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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初来京城,朝中为官,确实是忙,也累的很。可我难道就不忙不累?你统共也就只那么一点俸禄,家里上上下下的这么多人,倘真指着这个过活,只怕一家老小都要去喝西北风。如今,家里能有这般境况,难道不是我开源节流,一点点的经营下来的?!再有,自你上京以来,同僚朋友间的往来交际,红白喜事儿的应酬走礼,不都是我在后头给你办的?“
“家里家外这么多事,难道我做娘的就该把这些事都丢开,单就只盯着她看?!她都这样大的人了,腿长在她身上,真要走,哪里又是拦得住?”
说着说着,裴氏抓着帕子的手不由一紧,又是咬牙:“便是考试凭证的事情我有一二不对,难道她就不能好好与我说,非要这样犟头犟脑的?!大清早的,一声不吭就要出门,连句话都不留,丫头也不带,牵着马就往外走——你满京城问一问,哪家的姑娘是她这样的?!这要传了出去,我这做娘的也没脸见人了!亏得我昨儿还为她的事一晚上没睡,今早上正在屋里歪着想她的事,门房就来报说她牵马出门,我叫人去看,她早就不知跑哪去了……偏你还来说我!你说说,这难道也是我的错?修下这么个不省心的孽障,我还真是人在屋里坐,祸从天上降!”
说着说着,裴氏越发悲从中来,低着头,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甄父也是被她这歪理气得面上涨红:“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若非你做下那样的事,停姐儿如何会气得牵马出门?再说了,难道女儿不见了,你做娘的就只坐家里骂?不知道派人去找吗?若她早上出门时你就派人去追,早就能追回来了,何至于到现在连找都不知该从何处找起的地步?!”
“我做什么了我?不就是张考试凭证吗?哪家的姑娘会像她这样的大的气性儿,连亲娘都敢说翻脸就翻脸,一生气就牵马走人……”说着说着,裴氏也是放了狠话,“这样不孝的女儿,便是找回来了,也是来气我的!”
话声未落,便听得“啪”的一声脆响。
裴氏怔住了,便是甄父也怔住了——这年头,“不孝”可是大罪,甄父也是听不下去,这才一时没忍住,抬手给了裴氏一个巴掌。
裴氏一贯精于保养,哪怕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如今看来依旧是肤白胜雪,美貌若少女。也正因此,甄父的巴掌落在她白皙娇嫩的脸颊上,颊边立时便有了红肿的掌印,五指分明。
这是裴氏懂事以来,头一回挨打。
在家时,她是幼女,裴老夫人生了二子一女,对着这个幼女自是宠若掌珠;便是裴老太爷,他被罢官时,长子已定亲娶妻,次子也已懂事,只幼女年纪还小却要因他之故离京受苦,他对这女儿也是又愧又疼的。
哪怕嫁了人,甄老娘那样的刁钻婆婆,百般刁难,可顾着裴家也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所以,裴氏再没有想到,这第一个打她的竟是与她恩爱多年的丈夫。一时之间,她都只是怔怔的发呆,甚至都忘了掉眼泪,觉得胸中怒火汹汹,简直都要气疯了,红着眼睛瞪甄父:“你!你竟然打我?!”
“甄东平,你还记着你当初娶我时说过的话吗?!”裴氏脸上红肿,发髻散乱,眼中赤红,那模样简直恨不得扑上去也还甄父一个巴掌。
甄父也是一时气急,动手后就后悔了,见状连忙软声安抚妻子。
裴氏遇弱则强,越发的不依不饶。
于是,这夫妻两人反倒吵得更厉害了,反正是一通儿的明火,直把边上院里的甄老娘也给惊动了。
直到此时,甄老娘方才知道了裴氏将甄停云的凭证转手给了裴明珠的事情。
于是,甄老娘也哭上了,干脆就坐地上了,捶胸哭嚎,就差没有打个滚,嘴里嚷嚷着:“我可怜的二丫头哦,这都什么命啊?!怎么就碰着这么个黑心肝的亲娘!”
裴氏原就被甄父气得不轻,再见着甄老娘这胡搅蛮缠的模样,只觉得胸中气闷难言,抬手捂着心口,脸色发青,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一个是老母,一个是妻子,甄父也是左右为难,只得耐下性子,一面说妻子,一面安抚自家老娘,还要分出半边儿的心担心自己不知跑去哪里的小女儿,险些就要愁白了头发。
甄老娘却又听说了孙女出门不见的事情,哭得越发厉害,坐在地上捶足顿胸,简直是把裴氏当后娘来骂。
裴氏哪里受得了这个,眼见着甄老娘如此做派,不免思及当年旧事,更是气恼起来。因她昨夜里一夜难眠,适才又与甄父又吵又闹的,如今一时儿胸闷气短,眼前一黑,竟是就这样晕了过去。
甄老娘与裴氏多年婆媳,婆媳斗争经验丰富,此时见着裴氏说晕就晕,不由暗地里翻个白眼,索性也嚎一声:“可怜见的,这哪里是亲娘?!就是后娘都没这样狠的!”
说罢,甄老娘把眼一翻儿,也是干脆利落的晕了过去。
当谁不会晕啊?要晕一起晕!
左边是气噎晕厥的妻子,右边是哭嚎着背过气的老母,甄父也是满头的汗,简直要被折腾得心力交瘁。亏得他在外为官多年,经多见多了,应付起家务事来竟也比年少时更经得住。所以,他只略顿了顿,立时便扬声叫人将妻子和老娘都扶去屋里,去请大夫入府看诊。
然后,甄父又打发人去满京城的去找女儿——这时候,也顾不得丢脸不丢脸的,还是女儿的安危最重要。甄父做父亲的,简直不能想象自家女儿这样十四岁的小姑娘孤身在外会发生什么……倘再寻不见,少不得要去裴家求见裴老太爷,求他老人家去问一问五城兵马司。
甄家上下一团儿的乱,也就在此时,甄停云从楚夫人的马车上下来,牵着马平安回来。
守在外头的门房老头见着自家二姑娘,那真真是喜极而泣,小跑着引了自家姑娘进去,嘴里不禁念叨:“姑娘这是去哪儿了?老爷担心得不得了,早派了人去外头寻姑娘您。还有老太太和太太,她们担心二姑娘,都哭得厥过去了……”
这还真是甄停云没想到的。
甄停云原也是算准了裴氏和甄倚云的性子,在她想来:自己这时候出门去,裴氏肯定会不高兴,再加上边上有甄倚云添油加醋,那就更是火上添火,根本不会想要来管自己。所以,自己早上出门,考完了回来,直接往甄老娘院里一钻,自然就能当做是什么事也没发生。
只是,甄停云直到此时才知道什么叫人算不如天算,她自觉想得周全,却没考虑到还有个担心自己的甄父。
想起梦里那个一脸冷色,说要将自己送回老家的甄父,再看看面前这个一脸担忧看着自己的甄父。
甄停云忽然不知该说什么。
甄父见着女儿回来却是又惊又喜,忙不迭的叫了女儿到跟前来,仔细的看了又看,眼眶不觉都要红了。他想着女儿的委屈,竟也没有多问甄停云今日去处,只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连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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