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吉利眼角露笑,“那你答应了?”
赵正不胜其烦,转身挥手,“滚滚滚滚滚!”
赫连云天捂着嘴偷笑,被赵正一个怒目而视怼了回去。赵吉利却不走,跟着赵正又进了屋,坐下在那笑得跟个傻子似的,抓着赵正给他捏的糌粑就往嘴里塞。
赵正是真心没法和阿比说话聊天了,此时就感觉欠了天大一个人情。
他看了看几人,端着手,清了清嗓子,望向了压抑着心中不满的阿比,“那什么……我家三夫人,是苏毗人。说实话,她从吐谷浑被我带出来,始终都是一个人,略显孤单……我看曲娜忠厚善良,我平凉也算小有富盈,不如……不如我给你们兄妹换个地方吧……”
“都护将军的三夫人也是吐蕃人?”曲娜闻言喜上眉梢,笑容立时浮在脸上,“难怪都护将军对我们吐蕃的糌粑如此熟稔……”
“曲娜!”阿比打断了她,站起身,朝着赵正行礼,“阿比不敢高攀,原本赵将军与我胞妹之事,也不至于劳烦都护将军。况且阿比与胞妹只想安静生活,便是在安西一辈子种地,也只求心安理得……”
赵吉利忙道“兄长言重了……”
“不敢当。”阿比转身向赵吉利行礼,“赵将军,我等身无长物,曲娜亦不是倾国倾城。还请赵将军莫要认真,放过我兄妹二人……”
曲娜闻言,脸色顿时暗澹了下去,赵正见阿比是铁了心,知道此时多说无益,还须得假以时日,水到渠成。于是给赵吉利使了个眼色,赵吉利本想据理力争,无奈嘴拙,只得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看了看曲娜,而后起身告辞。
赵正点了点头,“啧”了一声,“既是如此,那是赵元良打扰了。只是还请兄长对此事审慎,我家兄弟看似凶神恶煞,实则是个重情义的汉子。曲娜嫁与他,其实尽可放心。不过毕竟这也是一件大事,怪我赵元良礼数不周。兄长心中有所担忧也有所不甘,赵元良感同身受,今日已晚,不便久留,还是日后再议吧……”
“都护大人慢走。”阿比客客气气,礼送赵正等人出门。几人上了马,赵吉利还不舍地看了一眼站在门口默默流泪的曲娜,他倒是敢作敢当,大声道“曲娜你等着我……”
赵正一鞭子拍在了赵吉利的马屁股上,那战马“嘶”一声,撒开四蹄就往来路跑去,赵吉利边跑边喊,“我还会回来的……”
那喊声在夜里传得远,便惊动了许多人,赵正在众目睽睽之下,向阿比告别,赫连云天几个骑着马护在左右,引着赵正如同败军之将,尴尬地逃出了移民新里。
“那蕃人好生不识好歹,也怪侯爷太隐忍。”
“不忍能怎么着?明抢吗?”
“侯爷对赵司兵可真好!”
“你看你们说的这屁话,我对你们可差了?谁说的?回去自己领十军棍!”
于是众人一路无言,狼狈地回去了龟兹……
赵吉利被赵正关了整整七日,面壁思过。倒不是因为他折了赵正的面子,而是作为赵正的左膀右臂,这货开了一个十分不好的先河。新安顿下来的蕃民原本已是惊弓之鸟,此时尚未平复心情。唐军中若是有人效彷赵吉利,去原本男多女少的移民新里中骚扰女家,那影响便就十分恶劣,甚至有可能引起约茹人反弹,让赵正对他们的改造功亏一篑。
若是管不住下半身,龟兹城里又不是没有卖身不卖艺的娼家。又何必舍近求远,去触赵正的逆鳞。
赵吉利认罚,但仍旧不太甘心,只是不敢再违拗军令,想着等上一段时间,等蕃民安定了,再去求亲。到时便是拉着赵正去做媒,他也不能说不行。
这插曲也算一剂调味,让原本枯燥的边塞生活有了一丝颜色。赵正也不是食古不化之人,罚过了赵吉利,确认他知道这事情的本质后,便就安抚了一番,一边陪他喝酒,一边拍胸脯保证,这事已放在了心上,等到回平凉的那日,定让他如愿。
赵吉利咧嘴笑得跟个孩童似的,直呼亲兄弟,明算账。日后你指东,我赵吉利敢往西走一步,你砍了我便是。
但赵正没多少时间跟他吹牛打屁,从北庭拨转的各部散军过几日要到安西来。乞力柔然对安西扩军表现得十分大度,不仅不反对,还劝说别部遵从。毕竟保住了安西,北庭便无虞。战火自然不能烧到家中,能在安西解决的事情,那都不算事。北庭回鹘各部上百,各民族都有,复杂之处,比较安西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且有些人也不喜欢放牧,正好龟兹、西洲灌既渠也完工多时,好好作弄一番,日后便是一座座粮仓。听说都护府还号召固沙治沙,进一步扩大绿洲范围,那来的人就更是趋之若鹜。
一时间,数千户人家挟大带小,骑马的,坐车的,赶驴的,纷纷自庭州南下,还有一些失去了牛羊,不得不流散南下,想要在安西找到活计。而安西的宽大纳民政策又十分符合他们心中所向,于是一部分人去了西洲,一部分人则过了铁门关,往龟兹而来。
罕拿忙得不可开交,连额朗多都看不下去了,几次三番找到赵正,说是好好的一个左部特勤,怎地如今就变成了都护府的杂役?但罕拿干劲十足,对民生、民情特别感兴趣。龟兹在他的治理下,人口进一步增长,城内城外,各部子民相敬如宾,一起开荒种地,经商挣钱。
到得九月时,都护府的税收已是上了一个新的台阶,便是连草原左部商队,也不远千里,赶到龟兹来赚上一笔西域的钱银。
自天山上引出的地下河水冰洌清爽,在移民的号子声中延伸。眼看一条暗渠明年便就不够用了,于是赵正开始计划二期工程,扩大民生基础。而这些移民的吃喝重担,全部压在了赵正身上,一茬麦子还没长成苗,大笔往外掏出去的花销便差点压垮了罕拿的小腰板。
铸币厂派上了大用场,赵正以工代赈,花工钱让他们闲不下来,而做工得到的钱,便能从都护府的粮仓里换上活命的口粮,聊以度过没有收成的日子。而都护府粮库里的粮食,是花上真金白银从北庭调运而来的。安西铜币流动地越是频繁,赵正手里的白银黄金花得就越快。于是又不得不加大铁矿产量和马匹出口,这些产业又带动了不少人力,于是铜币很快又以工钱的方式花销出去,再用粮食把这些铜币换回来,没了粮食又要花上从西域商人那赚来的白银黄金,从各处进口……
这便是经济。
在罕拿的操作下,赵正用手里的铁矿和马匹资源,换来的是一个日渐欣荣的安西市场,和一群各部闻名而来的移民。
前期十分艰辛,因为一个环节出错,便就要入不敷出,铜币信用就会打回石器时代,导致民无收入,资不抵债,入不敷出,进而形成一个恶性循环。但罕拿顶住了压力,不断换算与白银黄金、粮食的关系,以白银黄金为基本货币,与安西铜币挂钩,手里有多少黄金白银,市场便就存蓄多少铜币。保证发放出去的铜钱不至于导致市场过于膨胀或过于紧缩,既稳定了安西物价,也稳定了军政民心。而且尽可能地不让外商因为差异价值过于薅走安西的羊毛。
赵正对此一窍不通,但也粗浅地明白其中道理,见罕拿虽然忙碌,却干得得心应手,心中不由甚慰,料想便是后世的财会金融硕博士,怕也就只有他这个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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