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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的当真的吗?”小怡只以为刚才她是在说笑!千月不解地看着她,没有回答,似乎小怡的反应很奇怪。
“不、不是……我只是觉得太突然。我以为、我以为……”小怡欲语又止。
“你以为什么?”
“没、没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但是,千月却想替她说,有些事情,她也不想憋在心里,郁闷!本来她很想质问,她为什么骗自己?心里也曾想了很多话,甚至想说,成全他们!可是,当真实面对小怡时,才知道,说出这些伤害她的话,很难……
千月轻轻呼了口气,说:“你以为我喜欢李琛吗?”
“啊?是的。”小怡有点愕然,还是如实说出了心里想的。
“李琛……”千月提及这名字时,心情竟莫名变得沉重,还有些微微刺痛。她承认,李琛在她心中的位置,再怎么忽视,也无法忽视掉!但那又能怎样?那仅不过是朋友间的一场闹剧,仅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千月痛恨自己的一厢情愿!无意中,握紧的拳头,或者,最该恨的人,不是别人,而应该是自己!不管别人做了什么,只要自己意志够坚定,就不会演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这些天,想到最多的,就是这些事情……
往事一点一点在内心重演着,任何人都没有错,错在自己的笨!错在不能一直坚持自己的原则,错在自己一直渴望着天堂!痴人说梦!
千月嘴角忽然扬起一道讥笑,心想——
天堂岂是我这种人可以到达的?从被人遗弃的那一天开始,已经失去了呆在天堂的资格!那么,往后,我会安心的呆在地狱……但是,我不会拉上你的,小怡。
“李琛救过我一次,你应该知道。对他有一种感激,仅止而已。”千月站了往教学楼走去,该回去上课了。自己逃课无所谓,再带上一个乖乖学生,真是罪孽!
“月……你真的喜欢上苇了吗?”
“小怡啊,难道你没发觉,最后一节课的铃声,早已经响了吗?”千月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喜欢上苇?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啊……”小怡一声惊呼。
没再多言,各怀各的心事,分开了。只是,她们之间,还能像以前一样吗?未来的事,只有未来才能知晓。
风依然在流动着,像时间一样,不会因为任何事、物、人,停歇过一瞬间、一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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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千月听林城说,他接手了暗英社,好不威风!老是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弄得她恨不得揍他一回!心里有点不安,果然,不久后她听说——
李琛离开了湘洋!听说到一个远房亲戚家去了。到高考的时候,大概会赶回来参加考试。千月虽然想不通他为什么要离开,但是,她也不想去思考这种得不到答案的问题。
小怡忙着社里事,关宇也失去了踪影,很少见到。
苇,依然在她身边,笑得很灿烂,很开心。千月想,大概他是他们这几个人中,最快乐的人。
至于苇自己,他是不是真的快乐,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第2卷第四十四章风雨前的宁静(2)
时间在惨淡的过着,一切变得枯燥乏味!
一个人呆着,千月每一刻都感觉到一种叫“颓废”的东西在血液里滋生,无情地啃噬着自己的灵魂。人生还是没有目标,也没有活着的理由,一片凌乱。
看不见未来的方向,也找不到往后的路,只是盲目走着——盲目地让时间牵着自己的脚步。
说不上难过,却也不见得开心。
每一天,找不到想做的事,也碰不到感兴趣的,犹如一滩不能流动的湖水,静止中慢慢变得浑浊,慢慢被阳光蒸发、消失。
如果不是每天有一个傻瓜跟着,千月大概又要像从前一样,四处寻找打架的对象!体会着血沸腾的一刻、或者精疲力竭时的感觉,唯有那一刻,才会真切感到自己活着……
苇知道了她家的地址后,休假也逃不掉他的魔影!像今天,一大清早,就被这傻瓜硬拉到广场,说今天会有一个著名的乐队到这里义演!
她无力躺在广场的长椅上,瞧着人山人海的年轻人。
“月月,你口不口渴,我去给你买饮料,好不好?想喝点什么?”
“随便。”
“说说看啊,最想喝什么嘛,一个‘随便’,好难选择……”他眨着无辜的美眸,期待着她的回答。
“雪碧,不要买可乐,我讨厌喝可乐。”
“是!在这里等我哦。”见她肯搭理自己,苇真的好开心,笑着一步三回头走着。她虽然不再逃避着他,却一直很少跟他讲话,一般是爱理不理的。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渴望见到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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