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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舒蕴的生日。
沈延之不可能忘记。
“沈先生对陆安宜可真好,”
舒蕴没什么情绪地打断了沈延之的话,语气平铺直叙,似乎只是在陈述陌生人的事,“连一个普普通通的生日都可以举办的如此大张旗鼓。”
父亲给女儿举办的生日宴,她的是在什么时候呢。
似乎是很久远的时光了,久到那些画面被深刻印在脑海,因为太少,就不想忘记。
可是现在望着这偌大生日宴会现场,只觉得讽刺。
此时的舒蕴,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雕塑,身形如纸一般单薄。
她的嘴角偏还露出几分笑意,“祝沈先生的女儿生日快乐。”
只是那笑意牵强,大概只有熟悉的人,才能看出她的支离破碎。
往往最平静的表情说出的话语也最伤人。
父女连心,难道沈延之看不出么。
“小蕴...”他嗫嚅着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神态好似又苍老了一分。
他对这个女儿,到底是愧疚的。
舒蕴心里难受,也不想再看见沈延之这假惺惺的样子,转身就要走。
陆安宜却像是掐准了点似地回来了,她亲昵地挽上沈延之的胳膊,“爸爸,我回来了。”
边说着边将手里的蛋糕往舒蕴的方向递,“舒蕴,吃吗。”
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和模样。
眼前这对父女和谐的画面尤其刺眼,身心惶惶无着落的时候,鼻腔传来清冽的雪松香,舒蕴纤薄的腰际蓦地被一道有力的臂膀扶住。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一会儿没见,t怎么跑这儿来了?”
舒蕴转头,霍景司精致流畅的下颌骨线映入眼帘。
她下意识抓上男人的衣摆,紧紧的,一直到指骨泛白,忽然眼前一片模糊。
“沈总,好久不见。”
霍景司淡声和沈延之握手,身旁特助极其有眼力见儿地将视事先准备好的礼物递给酒店的侍应生。
两人在这边儿不冷不热地寒暄。
陆安宜见舒蕴不接,蛋糕转手便往霍景司的方向递,“霍总,谢谢你的礼物,你要吃我的生日蛋糕吗?”
这话一开口,落在周围人耳里,都是明晃晃的暧昧与宣告。
若是搁旁人,陆安宜笃定没人会敢驳她的面子。
可是望着眼前矜贵淡漠的男人,她心中忽然油生出几分怯意,霍景司什么时候任人摆布过。
也算是陆安宜的一次试探,她若想如愿以偿和霍景司在一起。
或许抓紧景家,讨好霍景司的那位母亲,才是当前最重要的。
果不其然,只见霍景司稀声笑了下,淡淡说了句“抱歉”。
拒绝的意味不可谓不明显,“不好意思,还有要事,先告辞一步。”
众目睽睽之下,霍景司揽着舒蕴,扬长而去。
宴会厅里很多人都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顿时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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