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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背对着她继续通话,虽然是在家里却还穿着正经的白衬衫黑西裤,修身玉立地站在红木书桌前。他虚长她十岁,再过两年也近不惑,可身材依然像年青时那般挺拔,丝毫没有走样。长年的商场浸淫争斗、尔虞我诈令他身上积淀起厚重的强势与专横,而借由金钱与权力构织的庞大关系网络则支撑着他如今牢不可破的地位。
想要逃离他,谈何容易。
将咖啡放在他手边,手尚未抽离便被他握住。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抬头便是他含笑的眉眼。手指被他交握,不轻不重地捏着。先前郑重其事的声音已经变得漫不经心,最后敷衍了两句便匆匆挂了线。
他双手扶着桌沿,将她圈在身体与书桌间,慵懒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戏谑,“怎么你来送?”她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顺手而已。”他吻着她的脸颊,呼吸微颤,“骗我,嗯?……我还不知道你。”鼻尖在她耳后轻轻厮磨起来,“说吧。”
“明天,”她努力躲避他的亲昵,“明天我想出去走走,买点东西。”
他的动作略一停顿,眉角微扬便笑了起来,“你想要什么,我让他们送来。”不待她说话便自言自语似地说道:“我记得你以前总是看了目录再打电话让店员送来,省时又方便。”
以前,以前于她像是隔了几辈子了。他现在提起来不是偶然,而是在委婉地警告她,不要动歪脑筋耍小花样。倘若是刚来的时候她会恼羞成怒扭头便走,可被他囚锁了这些日子她连那丁点的倔犟傲气也没有了。
“以前没有时间,忙起来连饭都吃不了几口,怎么能和现在比?”她垂下眼,手指无意识地卷着衣角,“现在时间多得无处打发,天天都闲着。”停顿的当口没听到男人接话,不免有些沮丧,“算了,随你的意思吧。”
他紧紧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笑道:“这么快就给我脸色看,我又没说不让你去。”说着双手夹着她的腰将她放抱放在桌沿,“明天是周末,人会比较多。你不是最讨厌人多,不如现在去。”
“不要,”她像是固执的孩子,“现在时间晚了我不想出去。”他唇边的笑容凝了片刻,旋即又舒展开来,“那好,我们明天去。早上还是下午?”她松了口气:“早上吧。”扭着身子就要下来,他往前一步抵按住她,“怎么,这就要走了?也不给点好处——”没等到回答他便支起她的下颚吻了上去,她略略挣扎了一下便垂下了手,唇舌被他攻掠着没有半分抗拒。
他的心思随着她的退让容忍一点一点活泛起来,将她完全放倒在桌上,手撩开宽大的罩衫探了进去轻抚慢捻,指腹在那片温暖的棉质小布外打着转。房间的暖气开足可身下的桌子却冰凉,她忍不住哆嗦起来。他很快便发现了,弯腰抱起她放在旁侧垫着厚毯的真皮沙发上,继续深吻抚弄。她在他指尖下颤抖辗转、细细地□着。
皮革与垫子摩擦着发出声响,在这绵密的混乱中听到一声尖锐的金属扣碰声。银质的皮带扣在半空中划过带出虚幻的线条,刺得她眼睛生疼。疼痛的记忆被唤醒,她开始哭闹起来,细白的手推拒着他结实的身体,夹缠在他腰上的腿也开始踢腾起来。
已经叼在嘴里的肉他怎么能轻易放弃,按住她身体的同时也一句接一句地哄。他最讨厌甜言蜜语,可在这样的当口也只能净挑好听的说。他的臀紧紧地抵压着她,根本无法躲避那纯男性的生理变化。她喘得厉害,竭力推搡着哀求道:“……疼,肚子疼。”
她的话就如同一句魔咒将他冻住,面色瞬间便阴沉得可怕。但到底是没有继续,僵持了几秒后他埋满头在她颈间发出一声挫败的低吼。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小心起身,手覆在她腹上哑着声音问道:“还疼吗?”她背过身去不看他,他叹了口气,“我抱你回房间好不好?”她没有动,他只得回房取了毛毯为她盖上,“你在这里休息一下。”她闷闷的声音从毛毯下传出,“我没事,不要叫医生来。”
他不置可否。
她躺在沙发上,听着他的声音隐约从外面传来,厉声质问着:“……都已经这久了,她怎么还会觉得疼?是,没有再吃药了……汤没有断,她每天都喝。……我不想听什么‘有可能’、‘大概是’,给我个准确的原因和解决办法!”
大概是他走得远了,后面的话再听不到了。闭上眼,她将自己慢慢地蜷紧。
次日他便履约带她去千荟城。久不见都市繁华,看着汹涌人潮她竟然有些恍惚,直到他揽过她的腰才陡然回神。
时值店庆,千荟城一二层百货正举行让利折扣活动,吸引了许多年轻人抢购。而自三楼往上则聚集着国际顶级名品,与楼下紧凑的布局不同,这里一整层仅开着三到四家店,装潢与店内布置无一不体现出由金钱堆砌出的豪奢。因为消费层次的关系,这里的店员总是比客人多。
他领着她上五楼,还没走两步便被她拽住,他挑起眉:“怎么?你不是喜欢这牌子么。”她低声说道:“没必要,我现在又不常外出。”他圈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说:“那就在家里穿给我看。”
她抗拒地扭头不愿意看那些昂贵的套装,那样的干练风格已经不再适合她了。他没有再坚持,顺她的意思到另外的店挑了衣服,又买了配饰和手袋。不到两个小时,司机已往车上送了三趟的东西。
大约是长时间没出来活动,她的体力与精力明显差了很多,可又实在不愿意错过这难得的机会:“找个地方坐坐,我想吃些甜点。”难得她心情愉悦,他自然百依百顺,“楼下有甜悦记的连锁店,你最喜欢它家的红豆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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