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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还能是什么。我说道,心裡却是已经放松下来,犹如驾一叶扁舟于沧海宇宙间似的轻快。
他却笑的更厉害瞭。
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我看到你踩到屎不好意思瞭,他说道,爽朗的颤笑声连我听瞭都想笑。
踩到屎?什么意思?我问他。
你跟曾砚与告白,跟踩到屎有什么区别。他调侃道。
什么?当时的我听到他用屎来描述曾砚与,之前的不快瞬间消散,隻想对著他翻上一百个白眼。
陈柏却耸瞭耸肩,又安慰我道,好瞭,我怎么可能怪你,你就当是妹妹有喜欢的人,哥哥给把瞭个关,结果这个关实在不好过。
那你也不能用屎来形容他啊。我嚷道。
好好好,妹妹说瞭哥哥改。陈柏始终一脸笑容。
我仔细看著那笑容,多少年瞭还是会心生涟漪——是一种想好好拥护美好事物的涟漪。
说实话,我高一那会儿也是完全被陈柏的笑容俘虏瞭。
他一笑,用意象化的描述就是,像置身一片葱鬱的花圃,在麦芒抽穗的季节,连日温柔的绵绵细雨将所有的污秽冲洗无馀,远处周围蜿蜒起伏的山丘也在细雨敲打下迸发出点点星绿,整幅画面呈现出宛如电影调色盘般的质感,冲击著人的视觉。
可后来有次我夸起陈柏的笑容,他却说他见过更完美的笑容,是一种终于能笑的笑,冲破瞭所有障碍包括那人自己才有的笑容,是真正极具冲击力的笑容。
不过,你真的喜欢曾砚与?陈柏当时突然问我道。
我,他,现在好像也没那么喜欢瞭。我咬住嘴唇,一时有些难以啓齿。
以前流行过一个词,叫外貌协会,如果真有这么个协会,我多少也应该能混个副会长。
陈柏又以一副瞭然于胸的眼神看向我,我被看的直接转移话题道,不说他瞭,都过去瞭,刚问你呢,几号回来,一起去吃饭?
二号凌晨的高铁,早上能到。陈柏回道。
好,我演唱会都晚上的,上午你们睡会儿,下午老地方。我说道。
结果当天晚上他们便回瞭横江,说是搭曾砚与的车顺道回来的。
我震惊的直接忽略瞭演唱会现场高潮的氛围,隻想知道他们和曾砚与是怎么回事。
犹如过山车般刺激的关系变化,在学生时代常见又不常见。
从那以后我就注意到陈柏和曾砚与的关系越来越近瞭,而我当初的那份自责也早在两人称兄道弟的言语中消散殆尽。
现在回过头再去看,懵懂幼稚的不知所措让人好笑又无奈。
但也庆幸那时有陈柏。
不过当时还以为剩下的一年我们都可以好好相处,结果听说还要调班。
那段日子还没到高三下,学习氛围虽说紧凑但压迫感适中。
何况我们当时的班主任又是个开心果,班裡上上下下没少玩班主任的梗,所以整个高三上还是自由且惬意。
陈柏那时更是和曾砚与形影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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