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煐的手指从白殊的眼角往下滑,抚过脸侧、唇瓣、颈脖。
随后,他的手被白殊捉住。
白殊渐渐喘匀气,拇指在谢煐掌心缓缓摩挲,哑着声轻道:“殿下,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谢煐只觉得掌心里的一下下摩挲像是直接擦在自己心尖,激得心跳一下重过一下。扑嗵扑嗵的急切心跳声充满自己耳朵,都要听不清白殊的话音。
他开口,声音喑哑得不像样:“什么?”
白殊笑弯了眉眼,说话的气息热得灼人。
“其实,我挺能忍痛的。”
这一瞬间,白殊感觉谢煐眼中翻涌起的巨浪仿佛能吞噬自己。
谢煐再次凑到极近处,盯着白殊的眼睛:“你确定?”
白殊轻笑,微一抬下巴就贴上谢煐的唇,以气声说了句话。
谢煐凝视他片刻,接着略抬起身,从他手中抽出手,在床头叩击几下。
白殊仰头,目光顺着看过去,依稀看到床头弹开一扇小门。
谢煐伸手进去,拿出一个小瓷罐,再将门关上。
白殊眨下眼:“这是什么?”
谢煐没回答,直接俯下身,又一次吻在他唇上。
这个吻比先前更加猛烈,迅速将两人的心头之火撩得高窜,白殊很快便顾不上再想其他。
当然,没过多久他就知道了那小瓷罐里装的是什么。
……
白殊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只想就此睡过去,但他干哑的嗓子在阻止他。
他感觉自己好像模糊地吐出了一个“水”字,但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不过,下一刻,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接着就有水送入口中。
好几回之后,白殊才终于觉得喉咙舒服了。
随后,耳边响起一声“睡吧”,他便顺从睡意,翻个身进入梦乡。
谢瑛将空茶盏随手放到枕边,再抬手擦掉白殊唇角的些许水迹,又理了理他颊边的碎发。
白殊很少束发,一头长发黑亮又柔顺,铺散在肩头,更衬得他白皙。不过,此时又和平常不同,莹润的雪肤还透出淡淡的桃粉,还带着无数痕迹,有种异常鲜活的气息。
谢煐不禁看得有些痴,目光细细描摹,最后落在那形如飞凤的赤红胎记上。
他突然想起二月初在京郊见到的火凤晚霞,依稀记得正是这般展翅腾飞的模样。
如今回想,那或许是上天在告诉自己——姻缘在此处。
谢煐不由得唇角高扬,心头一片温暖。
他弯身在火凤胎记上轻吻一下,才起身放下床幔,拉动床边连续外间摇铃的绳子。
很快,开门声响起,一个小厮走进来候在床幔外头。
谢煐吩咐:“给浴池和水箱备水。”
要给这房间供烟,小厨房就得一直烧着火,因此随时都有热水。
小厮应声离开,一柱香后回来禀报,再被谢煐遣出门去。这次门口特意留下条缝,小厮听着谢煐该是进浴房了,又依照吩咐进房收拾。
谢煐将两人细细打理好,抱着白殊再回到房中之时,床上已经换好新的被褥,床边的熏笼也被搬走。
他吹熄烛,躺进被中,搂着人心满意足地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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