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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谭斌有不祥的预感,顿时感觉喉间干涸,太阳穴发紧。
沈母叹口气,“大麻。”
谭斌张大嘴,惊惧地看着她,有片刻失去思考能力。
“上午有朋友来看他,下午王姨就发现了这东西。”沈母苦笑,“行内有不少人靠它维持灵感,可培培一向干净,从来不沾这些东西。"
谭斌用力捏紧纸袋,双手簌簌发抖,胸腔内竟似被掏空一般。
“为什么?”
她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在她的世界里,遇到挫折只知道咬紧牙关往前走,只相信柳暗花明又一村,一辈子不会有接触麻醉剂的机会。
沈母看着她亦相对无言,神色间一片惨淡。
片刻之后谭斌跳起来,冲进画室。
“沈培。”她大声叫。
沈培没有回头也没有反应,手中的笔正用力抹下最后一笔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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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布完消息,忽然对着屏幕,一个字也写不出了。那啥,啥也没脸说,只能更新。
第50章
沈培没有回头也没有反应,手中的笔正用力抹下最后一笔颜色。
这一次画布上不再是刺目的色块。青绿的底色上,隐隐绰绰地浮着两张人脸,一男一女,五官模糊不清,在对角线的两端遥遥相望。
黄昏暧昧不明的光线里,整个画面透出一种绝望的气氛,似从深处渗出一股寒气。
谭斌禁不住打了个冷战,后退一步。
沈培慢慢转身,眼神迷茫,反应有点迟钝,显然大麻的影响尚未消退。
“沈培,”谭斌蹲在他身边,低声说:“别再碰那些东西了。它只会让你脱离现实,对你没有一点儿帮助。”
沈培不敢与她目光接触,别转脸,过一会儿说:“对不起。”
“我不想听对不起,你跟我说,再也不会碰它。”谭斌满脸哀肯之色,仰头看着他。
沈培垂下眼睛,不出声。
谭斌又说:“我有七天的假期,咱们明天找个地方,出去玩几天好不好?”
沈培好像没有听见,盯着眼前的画布,神思恍惚,完全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
谭斌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声调不觉提高,“到底为了什么?多大的事儿,闹这么久还不够吗?你这么做践自己,是在折磨谁你知道吗?你爸!你妈!我!谁心疼你你在伤害谁……”
王姨慌慌张张跟进来,语气极其不满:“培培是病人,你不要这么大声跟他嚷嚷啊,他会受不了的!那玩意儿没什么,培培好多朋友都在用……”
“行,您就这么宠着他吧,他永远也不会长全乎!”谭斌气得站起来回卧室,晚饭没吃就赌气睡了。
迷迷糊糊听到有人推门进来,坐她身边,“谭斌。”
谭斌慌忙坐起来,揉着眼睛叫一声:“阿姨。”
沈母难得的和颜悦色,“你有点太紧张了。不过也难怪,你生活的环境不一样。大麻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和毒品毕竟是两回事。我只担心培培的爸爸,他一辈子洁身自好,恐怕接受不了。”
谭斌蜷起腿,下巴搁在膝盖上,低着头没有说话。
“我怕的不是这个,怕的是培培以后就这么下去了。他自小是个温顺的孩子,就是自尊心特强,受不得一点伤害。”
谭斌微觉惊异,她最欣赏沈培的,就是他万事不萦心的性格,为什么他母亲描述的,象是一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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