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晚也是一样。
他们在昏暗的汽车后座接吻,气氛旖旎,唇舌缠绵。
关珩对宁秋砚来说,是神秘、禁欲的混合体,那种复杂的魅力远远无法只单单用浅薄的“性感”两字来形容。
到此时,他们的关系已经完全变了。
有一些宁秋砚从没想过的成分夹杂在里面,往从未预设的方向走。
——被另一种强大的生物包容,支配。
危险正要命地扯着他下坠。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竟然是喜欢的。
卧室与浴室连在一起,宁秋砚在里面待了约二十分钟。
他洗过澡,穿上了酒店的浴袍,对着镜子观察了耳洞和脖子上的咬痕。
由于双方事先都没有心理准备,这次和在渡岛陪关珩他们打桌球那次一样,关珩有些不受控,不慎再次在宁秋砚的脖颈上留下了浅淡的紫红色痕迹。
看着那两个干净的小血洞,宁秋砚忽然很好奇自己的血是什么味道。
不过,他只是个人类,应该怎么也无法有关珩的体验。
因为曾注入过吸血鬼的毒素,这样的小伤口不容易被感染,愈合后也不会留下疤痕,但宁秋砚还是找了个创可贴把它遮了起来。
倒是耳洞有些红肿,宁秋砚想应该用酒精擦擦。
路过卧室的大床时,他怔了怔,忽然想到了这套房虽然足够大,但只有一张床。
他们好像没有订别的房间。
走出卧室宁秋砚就反应过来自己多虑了。
关珩还在原先的位置,不过已经脱去了外套,松松地解开了衬衣的扣子,正坐在单人沙发上看书,看起来精神奕奕。
——他们两个有完全相反的作息。
“您在看什么?”宁秋砚走过去问。
关珩对他展示封面,说道:“《控方证人》,是你的。”
宁秋砚从学校带出来的物品都还堆在客厅的桌子上,包括那两张已经晾干的字条。也不知道关珩去取书的时候看见那两张自己写下的字条有什么感想,宁秋砚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宁秋砚身上还有洗过澡的湿气。
关珩往他湿润的发梢看了一眼,注意到那红红的耳垂,合上书说:“把酒精拿过来。”
他们想到一处去了。
宁秋砚拿了酒精,重新坐在地毯上趴着关珩的膝盖。
冰凉的液体触碰到伤口时带来刺痛感,因为伤口会愈合,所以这时耳钉也是不能取下来的,垂坠感加剧了痛楚,宁秋砚吸着凉气,不再逞强。
“吹干头发再睡。”关珩说。
宁秋砚坐起来,老实道:“我睡不着。”
睡一觉,与关珩相处的时间就又少了一晚,宁秋砚的小心思和在渡岛时如出一辙,表现得明明白白的。
关珩没有强迫他。
宁秋砚拿着书,问关珩:“您想看电影吗?这本书有电影版,拍得非常好,是我喜欢的悬疑电影中排Top1的。”
“可以。”关珩知道他是想给两人找点事做。
宁秋砚眼睛亮亮的,有些高兴的样子。
他打开了酒店的电视,用自己的新手机连上同样的网络,播放《控方证人》并投屏。
电影的黑白画面出现后,他回头问关珩“可以关灯吗”,得到允许后便关掉了所有的灯,只余电视屏幕的亮光,两人就像身处私人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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