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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呃,至少在我学会控制我的力量之后,”凌肖有些尴尬,“我就再没有偷窥过别人的隐私。”
“不用跟我解释,”任平觉笑道,“反正你也偷窥不到我。”
“哎,这倒是真的,头一次在远距离的‘看见’时能与人对视,甚至交谈,”凌肖说,“显然这并不是我的力量突然进化了,而是因为你的力量。”
“知道太多也许并不是件好事,说得太多就更不是了。”
这是他刚才说给胡茹的话,凌肖一怔,继而微笑点头:“你说得对,失礼了。”
*
“喂,你走什么神啊?”聂循调不耐烦地对任平觉说,“我还是想不明白,就兄长大人和柯戴福两个寝室间的距离,她觉醒我怎么会完全没有察觉到?”
任平觉不再跟凌肖谈话,注意力放回到聂循调身上,与其说是认真应对,不如说是逗小孩好玩,“你都想了好几天了,还没谱吗?”
“……唯一的答案是你比我先发现她的觉醒,而且第一时间就完全阻隔了她觉醒灵气的传出。”
任平觉鼓掌,无视聂循调满头暴起的青筋。
好半响聂循调才咬牙切齿地开口:“这种事情……”
“总之呢,”任平觉说,“不要再试图用你的灵力来衡量我的了,你是对比不出结果的,如果你真的这么想知道我的灵力到底是个什么程度,不如直接去听听你家兄长大人的理论分析成果,比你的瞎猜靠谱多了。当然,如果你一定要一路走到黑,我也不拦着,祝你好运啊,聂家的小鬼。”
*
莫晴很少做梦,至少她睡醒时极少记得自己有做梦。
极少,就意味着,偶尔还是会有。
比如,做一个大家都变成行尸走肉的梦。
一个再没有热情与活力的世界,一个大多数人虽然活着虽然按部就班地生活但却仿佛在步步迈向灭亡的世界。
从某种角度来说,那倒还真像是她所期待的世界,慢慢滑向腐朽,不是道德意义上的腐朽,而是整个人类社会的可见凋零。
没有惊叫,没有冲突,除了极少的变态制造出一点点局部的血腥外,一切都是静态地步向死亡的世界。
当然,那只是一个梦,莫晴心想,虽然梦中有点太真实了,她睡醒后也记得太清楚了些,但毕竟只是一个片段式的梦,还是有头没尾,坑掉的梦。
莫晴坐起身,右手掌心撑住额头揉了揉,摊开的左手就在眼前,让她想起最近遇到的某位学长。
说起来,学校这么大,她又并不关心同学,于是哪怕是同班的,她现在能叫上名字的人也绝不过半,不过事情总会有例外,胡阳尧就算是例外中的一员。
莫晴之所以能记住他,主要是因为他的脸。
不得不说,人多少都有些视觉系倾向,哪怕活得死气沉沉如她,对于很漂亮的东西也会多看几眼。
胡阳尧如果不开口不动作,那就是一尊精美的花瓶,如果活动了——不管是肢体动还是口舌动——那就是摔碎花瓶的幻灭感还有对花瓶的惋惜感。
这年头漂亮的东西太多导致了审美疲劳以至于要找花瓶不容易,然后,要找称职的好花瓶更难。
胡阳尧是漂亮的碎花瓶,只能在记忆中缅怀与他的初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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