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挺有意思的。
沈临桉小声说:“难怪一股酒味。”
姜一衍扯下他头上罩着的衬衫,“睁眼吧,该看不该看的都看了。”
沈临桉耳尖一红,轻咳一声,提高声音替自己缓解尴尬:“没什么好看的,就那样。”
姜一衍直觉好笑,但不揭穿,套好上衣,问:“进来吗?”
“不了不了,我就是来跟你说声,那个,什么,哦,对,生意兴隆,我还有事,先走了。”
林然看着沈临桉风一般的冲出店门,在后面追着喊:“沈小桉,你跑什么啊,晚上一块儿吃饭啊,今晚员工餐加餐啊!”
江又东同样穿着新制服,戴着厨师帽,斜了林然一眼:“跟人挺熟络啊?”
“还行吧,沈小哥人不错的,性格好,好沟通。”
江又东阴阳怪气的“哼”了声,转身进后厨。
陈星洲今天是跟周鹤川一块儿来的,原因很简单,他没空去买花篮,蹭周鹤川的花篮。
周鹤川向来跟陈星洲不对盘,俩人从上车开始吵,一直吵到店门口。
陈星洲抱着花篮,指着上面的名字,说:“我让你加我的名字,你就加个小陈,这几个意思?我陈星洲三个字要钱啊?花店不能多写两笔?”
“不是,”周鹤川说,“我不知道你的‘星洲’是哪两个字,是新旧的新,还是辛苦的辛,是一叶舟的舟,还是大米粥的那个粥?”
陈星洲当场暴跳,要不是顾忌着花篮,他能一拳怼周鹤川脸上,“你他妈不知道问?认识几年了连我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写?你他妈就故意的!”
“没错,我就是故意的,你看看你,你表哥腿伤这么久,你来过几次?行,你忙,我可以理解,订花篮一个电话的事,你也没空?”
陈星洲把花篮一半往周鹤川那边递,两人抬着走,“不是没空,花篮多了也是浪费,就一个形式而已,能省则省,钱省下来给表哥买点补品多好,再说了,我表哥,一米八五大高个儿,随手一撩干翻一群人,哪需要我照顾,你说,要是有个嫂子多好,也不至于你妈,还有我妈,整天担心他吃不饱穿不暖睡不好,回头我给他解释一个,让他去相相亲,早点找个知冷知热的人。”
周鹤川冲他翻白眼:“你连你哥喜欢什么样的都不知道,还介绍……”
“嘿,那小哥,”陈星洲突然的喊声打断周鹤川的话,他冲着前面从惜拾跑出来的小哥喊,“就是,黑色外套的,别跑!”
沈临桉刹住脚步,脸上的红潮还没退,他回头,看着前方抬着花篮像螃蟹似的往前挪的两个人,左边那个他认识,姜一衍的表弟,之前去替他收拾过房子,医院也见过。
“是你啊,你好。”
周鹤川也认出沈临桉,是那个他自作主张将姜老板微信号出卖给他的小帅哥。
礼貌打过招呼,陈星洲问:“你是来吃饭的吧?今天开张,晚点应该有老板花式调酒节目,你这就走了,不看看?”
沈临桉脑海里还存留着姜老板光屁股的形象,挥之不去,一想就是他光着屁股摇酒壶的样子,他“嘶”了声,只想快点离开回家净化大脑。
“那个,我家里还有急事,就不看了,改天改天,你们看,你们看。”
陈星洲想起他的悲惨经历,关心地问:“你老婆还没回来吗?小孩病好了没?”
糟!怎么忘记这岔儿了,这表弟不同于表哥,个大单纯,眼下也不是解释的时候,他含糊道:“没、没回呢,小孩、小孩在家等着喂奶,我得回家喂奶了,回见啊!”
望着沈临桉逃跑的背影,周鹤川满脸黑线,完蛋了,他居然给姜一衍乱拉红线,拉得还是一位有妇之夫,完蛋了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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