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间,关你一个小女子什么事情?”
他俯下身将唇印在苏芸云柔软纤细的脖颈处,深吸一口气,让她感到一阵酥麻痒意。
素色衣带被手指一勾,夏日衣着本就清凉,随着她将手抚在叶亭贞背上的动作将瓷白肌肤遮掩的若隐若现。
“瞧你这话,我怎么就做不得男人的事?怎么就当不得一国主母?”
她语气娇嗔,用浓情将他捆缚在一张用陈年往事织就的大网里,叶亭贞只觉快要窒息,鼻腔充斥着苏芸云玫瑰花露的味道。
“你既然喜欢这个味道,我再派人去南方找些花种来,给你种满后花园,如何?”
他岔开话题,这让苏芸云哀怨的看着他,手指慢慢顺着他的脊背抚上脖颈,再慢慢抚上他的后脑。
就在慢慢攀到他的发髻时,他蓦地抓住她的手腕。
“芸儿,你可知道,就算你说你想要这天下,我也只会将它打下来送给你。所以莫要再说这话,我必不负你。”
苏芸云勾起一抹笑,顺势乖巧伏在他的胸膛上,没有答话。
谁也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
午后日光毒辣,一点云遮不住日头,将葡萄叶也晒的发蔫。
沈荠将新采的蓝草一点点拢好,随后放在缸里浸泡,等待发酵。待忙完一切后,她暼了眼还坐在正厅的景安道,“你昨晚什么时辰回来的?”
说来这天也怪,江南一带洪涝,而汴京却多日不见雨水,干的很。昨夜离连云坊不远的巷子里有一家不知怎地失火竟然燃起来了,不少人睡梦中惊醒,纷纷救起火来。
他俩也自然被这动静惊醒。
不知为何出过变故后,沈荠一听到失火,便从骨子里透着冰冷,让她不得不将自己缩成一团,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
景安还在往身上披着衣裳,看着沈荠紧紧拥着被褥心下了然,除了掩盖说不出的酸涩,只能轻轻开口。
“你再睡会,我先去看看。”
沈荠点点头,把自己紧紧裹作一团。景安顿了顿脚步,终究还是没有挪动半分,复而又回到榻上将沈荠拥在怀中。
“我不走了。”
那年没能陪在她身边,让她在他生命里消失了三年。
月色窈窕映在纱窗上,与夹杂着淡淡灰烬的风一同涌进的还有依稀可辨的呼救声。
他的手抚上沈荠的耳朵,想替她屏退世间所有烦扰。
沈荠感受着他的体温,以往所有的酸楚与痛苦,还有那滔天的恨意顿时一盖掩埋在他怀中。
“你去吧,我缓一缓。”
景安不知陪了她多久,待她睡眼蒙胧之际,身旁空荡荡的床榻还残留他的余温。
待沈荠将昨夜的时候回溯一番时,景安淡淡的嗓音此时响起,打乱了她的胡思乱想。
“天将亮便回了,看你还睡着没叫醒你。”言毕,他起身走到沈荠身旁,替她将缸里打满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