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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昊之皿 第一百章 翠竹阁夜谈（第3页）

张昊天沉默不言，徐子风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接话，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对视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是徐子风打破这深夜的寂静。

“你能看出来吧，我的道心层次。”

徐子风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这倒是让张昊天有些意外，他还没做好准备询问徐子风呢。没错，在密室的时候，张昊天就看出来徐子风是拥有道心的，而且还是照户道心。似乎刚刚拥有道心的人都能从一个人的言行举止中意识到对方拥有的道心境界。

“是的，我能看出来，在刚刚醒来的时候，不过现在看不出来了，大概是刚刚明悟道心的缘故吧。为什么你要撒谎呢？子风，就算你说出来，我们也不会嫉妒的呀。”张昊天根本想不明白徐子风为何要隐瞒着他们。

“我不是在乎你们会嫉妒，我知道我们之间根本不会这样。我原本想要告诉你们的，可是嘴巴却不受控制撒了谎，而且你不也撒谎了吗？昊天，我刚刚醒过来时，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你的道心。”

两人撒谎者彼此无法瞒骗，这是多么讽刺的事情。张昊天不知道应该怎么继续开口谈下去了。

“可以暂时帮我瞒下去吗？我也不会将你的事说出去的。”徐子风突然这么恳求着张昊天，张昊天忽地觉得眼前徐子风有些陌生，看上去那么的脆弱不堪，似乎轻轻一碰便会将他的心给碰碎。

所以张昊天还是同意了帮徐子风隐瞒下去，他不知道这么做是对是错，但是他不能让眼前的友人受到伤害，而且他也不希望别人知道他入道。

为什么会这样呢？明明入道了，心里却极为抵触被人所知，是所有人都这样吗？还是说……张昊天一时间也无法弄清楚。

“谢谢你，昊天。”徐子风靠在凉亭的扶椅上，扭头望向外面的夜空，是空无一片的漆黑，“今日你察觉到了吗，钟老的道心境界。”

“嗯。”既然刚刚明悟道心的符师都能看出其他人的道心境界，那么刚醒过来时的张昊天自然能看得出当时在场的人道心是什么境界，当时在场的人，幽老是仁觉道心，而李示见则是更高一阶的万为道心，而钟老则是其中道心境界最高的人。

“苍无道心，道心境界最高的第十层。”张昊天说出了钟老的道心境界，“没想到我们的宗主居然走到了道心境界的尽头。总觉得有些遥不可及。”

“钟老应该就是道界中符师的最高境界了吧。除非这世上还有人是大道的苍无道心。”徐子风的目光一下子锐利起来，明明他们现在所说的一切对于他们而言还是遥不可及的幻梦。

“大道苍无，我看不见。”道心正是大道的张昊天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徐子风的目光一下失去了刚刚的凶光。

“这样么？”大道苍无过于缥缈，即使是小道苍无道界中也只有钟老一人而已。徐子风喃喃道，青城宗夜晚的风呼啸而过，张昊天听不清徐子风低声喃喃的这句话，“即使是小道，我也应该也能杀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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