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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常理归常理,人情归人情,李源为人清正廉洁,又睿智通达,一直是慕流云非常钦佩的对象,并且也觉得江州有李源这样的人在,实属一方百姓的服气,并且她也是一直将李源视作江州这一池烂泥当中的一支清莲。
正因为如此,尽管理智上知道凶多吉少,在内心里面也还是暗暗希望最后能够有奇迹发生,到最后能够发现李源有惊无险,安然无恙。
现在,李源找到了,以这样一种诡异的方式,一下子就打破了慕流云原本的小小希冀。
当初他们的推测果然是正确的,李源在被设了圈套掳走之后,便被迅速带过了江,这也是为什么在江州一带无论如何搜寻都一无所获,找不到任何踪迹。
结合方才她对尸体腐烂到什么地步的一个推测,还有李源失踪到现在有多久,基本上是相符的,并且也可以确定,李源等于是一被那些人设计掳走之后,就很快遭到了杀害。
至于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把李源的尸首带过来江这边,弄到佘州地界来,这个个还不能确定,不过倒也不难猜,毕竟人在江州地界,或者至少是江的的那一岸被找到,速度要比过了江快上很多,那样一来想要追寻着蛛丝马迹将真凶给挖出来也会容易很多。
袁牧的脸色同样难看到了极点,一方面是他对李源这个人也是非常赏识,颇有些英雄相惜的感情,另外一方面,李源的手脚都是断的,即便身体的其他状况还尚不可知,如此这般被封在了泥塑神像里面,也还是一次残忍的虐杀。
这样蓄意掳劫并且残忍虐杀一名朝廷命官,是何等的嚣张,简直不把王法放在眼里!
沈傜拧起眉头,又惊又怒道:“这是什么人干的?!在我们西泗县,谁提起李大人那不是竖起大拇指来啊!我爹那个人,生平最烦的就是和官府的人打交道,但是唯独提起李大人的时候,他总是夸李大人是个好官,做事磊落。
能对这么样的一个好人下手的到底是什么样的臭杂碎?!
等咱们逮着那害李大人的杂碎,我非得用我的辫子抡圆了狠狠先抽一顿!”
慕流云叹了一口气,沈傜的这个想法,她也是一样,觉得害了李源的人恨不得被千刀万剐都觉得不够解恨,那些人害了的可不是单单的一条命那么简单,他们是断送了一个朝廷的栋梁之才,更是让一方百姓原本因为有一个好父母官而能够得到的福祉都戛然而止了!
以过去吏部给各处补缺的做派,保不齐西泗县的下一任县令会是个什么货色,若是孔大人那种胆识不够,但是宅心仁厚的,倒也算是服气,若是给派来杨大人或者北安县张耀祖的那种货色,那西泗县的百姓可就要吃苦头了!
更何况李源之前一直是江州一带治理山匪之患的主要力量,现在李源不在了,若是那些所谓的山匪又伺机反扑,要跟着吃苦头的又何止是一个西泗县的百姓而已?
慕流云看着地上依稀能够辨认面目的李源,心里面的悲伤和愤怒交织在一起,想起之前和袁牧讨论过的,之前出现过的声名在外的贤才忽然之间离奇死亡的事情,两只手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又松开,松开又捏紧。
袁牧看到她这样难看的脸色,轻轻叹了一口气,过去将慕流云拉到一旁,示意她在旁边的石头台子便是坐下休息一会儿。
“你就算是一直盯着他看,李源也不会再活过来。”他安慰慕流云道,“趁着县衙的仵作还没到,你先休息休息,一会儿人到了,也带来了验尸的家伙,这验尸免不得还是要你亲自来做,旁的那些你就都暂时不要想了。”
慕流云知道他说得有道理,点点头,靠坐在石头台子上面,心烦意乱地等着县衙的人。
“等处理完这些,我想给江谨写封信,提醒他注意安全。”慕流云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向袁牧,脸色看起来有些发白。
袁牧点点头:“好,想写便写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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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三一章造孽啊
慕流云心事重重,人在山神庙里坐着,却有些魂不守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县衙带着仵作和一众衙差喘着粗气赶到了,估计是去报信儿的村民提到了说是有提刑司来的大人,那些衙差还有领头的主簿、仵作显得格外诚惶诚恐,一进门就忙不迭行礼。
袁牧也没心情与他们多费口舌,询问了慕流云的意思,便吩咐那几个衙差出去备马车,准备将李源的尸首带回县衙的殓尸房去,然后再进行检验。
若这死的是别人,或许就住在这一带的村子里头,说不定遭人杀害的地点也都是在这一带,那自然是在这附近找一处殓尸房便可以验尸,查验过后一来是比较方便亡者的家人将尸首认领回去,二来也比较容易在周围寻找杀人害命的那个地点。
可是现在死的是李源,这些就都没有意义了,他很显然是被人需要掳劫谋害,归根结底到底是在哪里如何被掳走,都已经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到底背后是什么人,又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地去对一个清廉贤达的县令做出这样天理不容的行为。
另外,慕流云也觉得,作为一位朝廷命官,李源被人掳劫杀害就已经是够令人悲愤难以接受的了,若是在将他在这山野郊外进行查验,那从感情上着实有些难以接受。
她要亲自验尸,并且也要给李源最后的体面。
县衙那边来的衙差等人自然不敢对袁牧的吩咐有任何的异议,立马就各自忙碌起来,慕流云也打起精神来,指挥着几个年轻力壮的县衙差役,找来草席,将李源的尸首仔仔细细地裹起来,等马车备好了,又小心翼翼地搬上马车去。
正忙活着这些事情,外面又是一阵吵嚷,袁乙带着几个提刑司的衙差打从外面走了进来,还连拉带扯的带回来了两个人,一个花白胡子,另一个正值壮年,那两个人老的满脸愁苦,年轻的怒容满面,梗着脖子,甚是不服气。
“爷!推官!”袁乙先进来,到袁牧和慕流云的面前抱拳行礼,“那做泥塑的工匠师徒,都叫我们给带回来了!我看外面是县衙派来的人么?那咱们是在这里就审,还是一并带走?”
袁牧摇摇头:“不用审了,问上几句,过后便叫他们回吧。”
袁乙一愣,再看旁边的慕流云,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不由地感到有些诧异,此时李源的尸首已经被草席严严实实裹好搬上了马车,他自然看不到,所以更加摸不到头脑,不知道他们几个快马加鞭赶去捉人的功夫,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死的是李源李县令。”袁牧对他说。
袁乙一愣,顿时就明白了自家爷和推官为什么会如此脸色难看,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
“这山神庙建成可供人烧香祭拜已经有两个多月的功夫,按理来说,神像被塑好就得有至少三个多月,”慕流云对袁乙说,“可是李大人被掳走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就只有二十日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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