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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晔注意到了他看向房门余光。

“——”

外面狼群嗥叫声再次传，盖过了匕和托盘同时落地声音。

训练者背猛然摔向墙面，嘴被死死捂，那块泛着血光瓷片在他瞳孔里快闪动。下一瞬，他感到脖颈一片热，紧随而强烈剧痛让他忍拼命喘息。他想要再次开口大喊，但喉咙里出任何声音。他感觉到鲜血正顺着喉管疯狂上涌。房间内沉寂依旧。

陈晔掌心沾了鲜血，那过半掌大瓷片变得极其滑。它办法一击致命，在每一次刺进训练者皮同时，也割破了他手掌。鲜血如雨般溅在他脸上，随着那压进掌心呛咳，流向他下。

训练者颤抖地抬起手，分清谁鲜血挡了他视线，他只能在一片猩红中胡乱抓。他扣向按自己那条胳膊，探到深陷血短匕，然用尽全力拧转刀柄。

陈晔脖子青筋暴起。训练者趁着他稍微松力空隙，抬臂架刺向自己侧颈瓷片，用尽最一丝力气狠扑向陈晔。桌上几瓶伤药和茶壶陡然向一侧倾移——

就在时，窗外忽然传一声闷重炸响，两侧脸被远方淡弱光映亮。

陈晔在坠瞬间，偏头看向窗外——

砰。

宴知洲重重摔在沙地上，沙砾混着尘土嵌进肩膀伤口里——那一瞬间，他甚至感觉到脊背撞向沙石冲击力，猝然吐出一口血。

“……那位爷说了，能留活……”

“找到他，亲自确认……”

远方鬣狗叫声和身刺客骂声断断续续在耳边荡。一片尖锐嗡鸣中，他缓慢地眨了眨双，隔着一层浸血似薄雾，看向悬崖上那几道逐渐聚拢光。

……能死在里。

被鬣狗咬伤右肩彻底能动了，他尝试用左手撑地起身。头鬣狗叫声逐渐聚拢、走远、接近，他们正想办法下崖找他。他们许比他更了解里地形，但坠崖受伤脚踝办法让他跑得更快。

他闭上睛，轻轻呼出一口气，再呼出一口气。然捡起方才在刺客尸体上拔下匕，割下外袍衣摆，简单缠缓缓渗血脚踝，跌跌撞撞地往大漠深处跑去。

……再坚持一下。

残云遮了最那点月光，崖下风冷刺骨，时间在无尽黑暗里变得格外漫长。

那诡异笛声逐渐盖过了鬣狗叫声。他蹭开糊在脸上头，转头看向薄雾中明灭晃动点。把映照下，那一座座尖锐沙石在地面、两侧岩层投映出扭曲晃动影子，就像从地狱里爬行着追逐他幽魂。

他转头，闭了闭片沙石群，走出峡谷，应该很快就能到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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