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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不动,我不动。
凌芸看着对方,面色古怪,偷偷问:“师父,他是我穿衣服之前来的,还是穿衣服之后来的?”
玄蕴顿了顿,答:“在你承受第五道劫雷之时,他便在不远处看着了。”
凌芸咬牙切齿:“偷窥狂!本姑娘衣服被雷烧成灰了还盯着看,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吗!”
玄蕴很想说:平时都是我训你不懂男女授受不亲,这回竟然轮到你说别人,果然是风水轮流转。不过……
玄蕴皱眉,冷眼看向黄袍青年。
这人明知渡劫的是个女子,劫雷之下,衣物自然会损毁,他竟然不知避讳,反而目光如电的盯着人看,显然是个心术不正的人,以后难成大器,哪怕炼神期了,也永远别想还虚化婴。
凌芸不高兴很正常,但玄蕴不高兴,就值得商榷了。
你徒弟黑成煤球,五官难分,头上无毛,全身结着层血壳,就算是火眼金睛,也只能勉强瞧出她是个人来!不过多看几眼,你就把人贬到前途无亮,确定不是含酸吃醋?
玄蕴自己绝不会往那方面想,认为自己心内不喜是徒弟被欺负了,将对方连丹田里有多少灵力都扫描得清清楚楚,评估出战斗力后,告诉凌芸。
“炼神后期,灵力驳杂,定是吃过丹药,你暂时赢不了他,但不出五十年,他必定不是你对手。”
凌芸在心里重重点头,记下了这笔仇,估摸着报复回来的时间,到时候是把人脱光了扔到大街,还是引天雷把他劈成碳球好呢?
黄袍青年打量了凌芸半晌,微微扬了扬下巴,颇为倨傲的道:“天雷门金曜,恭喜姑娘成功渡劫,结成金丹。”
凌芸微微眯眼,根据以前打探到的消息,符宗驻守在墨螺山的巡察使就叫金曜,看来便是此人了。
“云箓派青芸,见过巡察使。”凌芸起身,飞出坑底,站在离对方一丈外的地方,施施然行了个礼。
被玄蕴用掌心雷加抄书逼着练出来的礼仪还是很标准的,如果不是皮肤上黏着的血壳啪啦开裂,随着她的动作而有一块没一块的朝下落,弄得脸上一块黑一块白,想必会跟青莲随风点水一般飘逸好看。
金曜嘴角抖了抖,视线平移,不再放在凌芸脸上,而是盯着她身后的一棵枯树,语气傲慢:“嗯,是那个掌门都被千技道人请走的云箓派?”
“正是墨螺山的云箓派。”凌芸撇了撇嘴,脸上的黑块块掉得越厉害,她干脆用手将黏在手上的黑壳撕下来,露出里面晶莹白腻的雪肤。
金曜的目光在凌芸青葱一般素手上顿了一顿,移向她去掉黑壳后秀丽如莲花的五官,特别是那双水汪汪的含情目,语气顿时少了傲慢,和缓不少。
“李延掌门的事,我也深表遗憾,千技道人与火霄门关系匪浅,如果犯的不是大错,我这巡察使也不好出手。你现下金丹已成,好好修炼,云箓派底蕴不浅,未尝没有复仇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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