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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安静?”玉泄心特意小声说话,生怕惊扰到什么,但是纵然如此,他的声音还是让他自己吃了一惊,很没风度地跳了起来。
三个人中,唯一保持冷静的就是江匪浅了,他左顾右盼,像是一个在河边闲逛的牧童,一点也不担心,因为他知道牛就跟在后面。江匪浅看看遥远的树冠,又看脚下霜白的小草,接着摘下一朵花放在鼻端闻着,神色轻松。
“你一点不害怕?”玉泄心忍不住问,这一下发出声音,又被吓了一跳。
“这里其实不安静,有很多声音。”江匪浅神采奕奕,脚步轻快。
玉泄心屏住呼吸听着,摇头:“你骗人,一点声音也没有。”
大家都开始说话,世界终于有了喧嚣,感觉好了一点。江匪浅:“树皮里面有声音,那是树的汁液流动的声音;树冠上面不是也有声音吗?很多鸟在那里鼓噪,这些声音你们听不见吗?”
“算了吧,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玉泄心哭丧着脸。
前面的道路忽然变宽,密密匝匝的树干消失,露出一大片空白的斜坡,斜坡上长满青草柔顺的青草有半人高,在微风中麦子一般起浪,清香飘散,浮动到他们的鼻端。
玉泄心深吸一口,长出一口气,脸上的恐惧消失不见。林砧静静地站在一边,脸上也充满了满足的神色。这个地方,就算什么都不发生,也叫人愉快,发自内心地愉快。世界上可还有这样平静美丽的地方?
草下面似乎有水,因为草无比温柔地波动,但是江匪浅确定没有水,领着大家顺着斜坡走了下去。斜坡上稀稀疏疏有几棵小树,每一刻都像是被修剪过,有着圆滚滚的形态。斜坡下面是森林的延续,但是这里的树木不再是树干粗壮的大树,而是扶疏的小树,每一棵的树干都只有一握半的粗细,纵横的斑点开裂的眼睛一般遍布树干,让树有了与年龄不相称的古老。
江匪浅跑到一棵树跟前,回头冲着林砧和玉泄心挥手:“就是这里,这里是回家的道路上的第一棵知返。”
“知返?”林砧与玉泄心不约而同地重复,来到树边,和江匪浅一起凝望这棵树。知返不高,甚至有些羸弱,稀疏的枝干上生着不整齐的叶子,叶子的颜色深深浅浅,好像不娴熟的画家没有上色均匀。
“这些树是君父种的,每次回家的时候都会经过,回来的人就知道,自己快要到家了。”
“知返,知返,是希望出去的人赶紧回来吗?”林砧问,他的眼睛中承载了深刻的明了和迷惑。
江匪浅难得少年气地咧嘴笑:“师父和君父是勇敢的人,他们不害怕分别,但是他们更希望天下的事情都美满,出走的人可以回来,离别的人还能相见。”
“见惯了别离,自己坚强,这不算什么;这一切之后还抱着美好的心愿祝福别人,这才是值得佩服的人——你的君父和师父,我越来越敬佩他们。“
江匪浅不可思议地看着林砧:这个人什么时候开始会说人话了?
林砧嫌弃地瞪了江匪浅一眼:“怎么,我说说真心话你还不乐意?”但当他接收到来自与玉泄心的意思相同的眼光的时候,林砧就更不高兴了:”喂喂,你们不要太过分,难道不是这样吗?”
忽然,江匪浅笑了,少年人的笑总是很有魅力,这次尤其是,比起以往的清和的笑容,这一次的笑容中多了一份淳朴和天真,这是在江匪浅的脸上极其罕见的,从林砧见到他的第一刻开始,这个少年就沉浸在深沉的世界中了,直到这个时候,少年的脸上才有了和年龄相称的神态。
江匪浅:“你说得对。想不到,你能了解他们,我还以为再没有人能明白他们的心意了呢!”
林砧有些呆住了,他看着眼睛弯弯的江匪浅,觉得自己在做梦。玉泄心显然也吓了一跳,他伸开五指在江匪浅脸前面晃来晃去:“江匪浅,你还好吗?怎么觉得你不太正常。”
“我简直好极了。”江匪浅微笑着继续往前走,不时回头招呼一声,但是玉泄心和林砧都看出来了,这个人的心已经飞到了家里面,尽管那里已经没有人等他。
走过几十棵知返,终于到了。
木屋掩映在树木的阴影之下,却不显得阴森。树木还是知返,只是更加高大壮硕,几乎金色的叶子遮挡了光线,但是光线透过叶子却将房顶染成金色。然而,这金色又不因为过分奢华而叫人讨厌,反而恰到好处,十分温馨。
木屋矮小,林砧相信只有一种人不介意住在其中,那就是不经常在屋子里的人。林砧眼前似乎复现了这样的场景:江匪浅的师父和君父坐在木屋的外面,一个在石头几案上弹琴,一个抱着一摞纸张在树上勾勾画画。
转眼看,木屋的前面果然有一张石头几案,上面零落着金色的落叶,落叶虽然离开了树木,却仍然是活着的样子,甚至仍然是身体紧绷的,没有枯萎的迹象。
江匪浅已经跑进屋子里面去了,屋子里响起咣当当的声音,一定是他把什么东西弄翻了。是锅碗瓢盆?还是桌椅板凳?林砧不觉得这里的人需要这些,他们应当像是风,随处都可以止息。屋檐下面挂着一串风铃,铃在风中摆动,却不声不响,林砧先是无意识地看着这船风铃,但紧接着,他就发现了这是一串无声的风铃。
这风铃不响。
“江匪浅。”林砧朝屋子里面喊。
“来了!”江匪浅匆匆跑出来,手中拿着一管白色的笛子。笛子的质地很奇怪,像是白玉,又像是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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