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二十?!
周昫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是……就他现在这情况,手碰都费劲,还每日二十?那可是回锅啊,他像是挨得起那二十的人吗!
还不知道要挨多少日,要是一直出不了内廷司,那他就得生生挨到死呗?
“师父……”
周昫软了神色,囫囵着还待再求个情。
他表情太可怜了,浔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无非是觉得这每日二十挨不下去,毕竟他现在也算个小脆皮。
但周昫身后的伤是浔亲手揉开的,浔对他的状态摸得清楚,还不至于。
“今日的账,你是想现在还了,还是晚上再还?”浔很好心地给了他选择。
求情的话被堵了回去,周昫两个都不想选,撇了半天嘴才勉强做了决定:“晚、晚上……”
能晚一刻算一刻,谁那么想不开现在就挨。
浔点点头应了,没再说什么话。
昨日送来的那些折子,其实内容大差不差,左不过对着周昫一顿骂,浔翻得快,名单理出来后,便不再待在内廷司里了。
这京里他一离多日,许多事情早就不一样了,他还得回府里把朝中关系重理一遍,再派人去查那份名单。
大人回来了,而且复了官职,领了圣差,这消息几乎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满朝哗然,不知道圣上到底是什么意思,原本的各怀鬼胎又变成了相互试探。
酉时末,浔回到内廷司的时候,周昫正对着桌案的那根藤条怀疑人生,那眼神看着,像是恨不得把那藤条碎尸万段。
“在想什么?”浔从容地进了门,平和地问,又将锁链挂了回去。
周昫连忙敛了眼神中的杀气,将眼神挪开了:“我没有……”
若是以前,浔就该怀疑周昫是不是对藤条动手脚了,但这一次,他倒不觉得周昫有那胆子。
“今日有干什么吗?”浔问。
周昫迷茫地眨了眨眼睛,不知道师父是什么意思,他难道还要干什么不成?
浔等了一会儿,从他的表情里读出了答案,把藤条拣起来,凌空甩了两下试了试手感,成功把自家徒弟吓得身后凉,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来吧。”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周昫放弃了挣扎,艰难地跪了过去,想了想,又看了看浔,试探着弱弱地把手伸了出去。
反正师父只说了每日二十,又没说这二十打在哪里,打手上也一样是打,不算违了规矩。
“你干什么?”浔又好气又好笑的,“手不想要了是吧?”
周昫看了他一眼,轻着语气半是乖巧半是讨好:“弟子相信,师父有分寸的。”
浔盯了他半晌,突然皱眉啧了一声。
不等他有下一步的动作,周昫就很有眼力见儿地解了腰带趴好了,动作一气呵成,一点把柄没给浔留下,就是动作太大把自己疼得够呛。
浔把他的小表情尽收眼底,心道谁说他不聪明的,这么多的小心眼,到头来全用来对付自己了。
藤条把上衣挑开了,红肿的两团映入眼帘,在夜里的微凉中缩了缩。
浔没急着动手,先就着那姿势把他的伤检查了一遍,倒是苦了周昫,还没挨呢,就先让浔按得吱哇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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