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一早便起了床,照着铜镜仔细打理自己。她知道,今天对于她来说极为重要,今早老爷老夫人和郁修庭郁文礼都要一起用早饭,若是她能够趁机在郁文礼面前表现出自己的与众不同,就有机会引起郁文礼对自己的注意,同时老夫人也会觉得自己不只是一个会伺候人的丫鬟。她想要的从来都不只是一个卑微的丫鬟身份,她要的是在郁府中真正站稳脚跟的位置。
荔枝小心翼翼地整理着衣裳,将自己打扮得端庄又不失俏丽。那种特地托人买来的药,果然效果显着,连她自己都惊讶不已。铜镜中,皮肤白嫩得几乎像是新剥的荔枝,一双眼睛透着春水般的柔情,看起来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娇媚和温柔。她不禁抿唇微笑,心里想道:“这药,果然值了。”
她记得今日郁修庭要去京城的铺子办事,临走前要和老爷老夫人还有郁文礼一起用餐。这次的机会很难得,能不能在郁文礼心中埋下她的影子,就看今日的表现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微红的脸颊掩在薄薄的丝帕下,做出一副羞怯而又娇俏的模样,才放心地推门而出。一路上,侍女和仆从见了她,无不投来异样的目光,有些甚至忍不住低声议论起来:
“哎?荔枝今日怎么这么漂亮了?”
“可不是,气色好的不得了,比那些大家小姐看着还要娇嫩几分呢!”
“难不成,是早上喝了什么补汤?”
听到这些悄声的议论,荔枝心中暗暗得意,面上却不显。她知道,今日她必须表现得优雅大方,不能让任何人看出她的心思。这样一来,老爷和郁文礼才会对她高看一眼。这是她的机会,也是她最后的赌注。
穿过长廊时,迎面正好碰上端着药膳的阿璃。阿璃看见荔枝眼前一亮,连忙停步问候:“荔枝姐姐,早啊。今日气色真好,跟前几日大不一样呢。”
荔枝轻笑一声,声音温柔甜美:“阿璃,早啊。是啊,昨夜睡得好,今天起来特别精神。你这是去给老夫人送药膳?”
阿璃点了点头,眼里带着疑惑,她低声问:“姐姐的气色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了呢。”
荔枝心中暗暗一笑,面上却依旧温和:“可能是我最近吃了一些补品吧。没想到效果还挺好。”她顿了顿,装作漫不经心地说,“这些药膳还是得你亲手来做啊,老夫人吃得舒心,我也觉得你真是用心。”
阿璃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红了脸:“哪儿的话,这些都是我的本分。荔枝姐姐这几日忙着伺候老夫人,我还要向姐姐多学着呢。”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向老夫人的院子走去。阿璃心中觉得奇怪,前几日见荔枝总是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今日倒是难得轻松不少。而且那容貌、气色,确实与之前大有不同,让她不禁感到些许诧异。她正欲细问几句,却见已经快到老夫人的院子了,只好暂时收了心中的疑问。
老夫人的院子里,晨雾还未散尽,郁府的仆人们忙碌地准备着早饭。看到荔枝和阿璃一起走进来,几个侍女也都笑着迎了上去:“阿璃姐姐早,荔枝姐姐早。”
阿璃微笑着点头,轻轻将药膳放在老夫人面前:“老夫人,这是阿璃为您准备的养胃药膳,趁热喝了吧。”
老夫人慈祥地笑了笑,仔细端详了阿璃一眼:“阿璃还是这么懂事啊。真是个好孩子,我就喜欢你这般的细心。”
阿璃被夸得低下了头:“这是阿璃应该做的。”
这时,老夫人的目光落在了站在一旁的荔枝身上,眉眼间露出几分疑惑:“荔枝,你今日的气色怎么这般好?”
荔枝心中一紧,怕老夫人看出端倪,但面上依旧从容不迫,微笑着说:“老夫人,可能是最近天气凉爽,睡得安稳吧。这几日我也特意吃了些补血的药膳,没想到还真有了效果。”
老夫人点了点头:“好好调养,气色好了,人自然也精神。年轻女儿家,还是要注重自己的身体。”
郁文礼这时从外面走进来,听见老夫人和荔枝的对话,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荔枝感受到了他的视线,心中暗喜,知道今天的妆容和气色都达到了效果。她故作娇羞地低下头,轻轻捋了捋鬓角的碎,显得更加妩媚动人。
郁文礼不禁心中一动,走上前问道:“荔枝,最近气色倒是好了不少。你可是用了什么独特的养颜法子?”
荔枝抬起头,眸中含着笑意,语气温柔:“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按着老夫人说的多吃些滋补的药膳,偶尔做些保养罢了。”
阿璃看着两人对话,不由得觉得有些异样,心里琢磨着,却不敢出声。她隐约察觉到,荔枝姐姐今日看起来似乎不是单纯为了气色好才这么用心,想来其中必有缘由。
老夫人却没有察觉到这些,只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女儿家,还是要把自己打理好。你们啊,都要学阿璃这般勤快,也要学荔枝这般懂得保养。”
阿璃低头应了声:“是,老夫人说的是。”
荔枝心中得意,觉得今日开了个好头。她深知郁文礼的目光投向她的那一瞬,已经成功了几分。这条路她无论如何也要走下去,尽管明知前途未必光明,但只要能在郁家站稳脚跟,成为郁文礼身边的人,她便心满意足。
“阿璃,我们都好好伺候老夫人。”荔枝笑意盈盈地看着阿璃,声音柔和得像是山间潺潺的溪水。
阿璃愣了一下,见荔枝的笑容显得格外柔和,竟让人不由得沉浸其中。她有些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嗯,一起努力。”
荔枝目光闪了闪,深藏不露的笑意稍纵即逝。她要的,从来都不是表面上的和谐,而是一个上位的机会。今日之后,她要在郁府的地位真正提高一步,这不过是她计划的开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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