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璃的手中捧着一小盘糕点,轻轻嗅着其中传来的甜香。虽然身边没有人,她依然有些犹豫,仿佛这糕点是不可多得的奢侈。
“吃吧,这糕点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小翠见她迟迟不动,便笑着劝道,“你这几天照顾老夫人,忙前忙后都没见你好好吃过一顿饭。厨房里这么多,吃一个没人会说什么的。”
阿璃听着,最终还是抬手拿起一块糕点轻轻咬了一口。软糯香甜的味道在口中化开,她的心情似乎也随之舒缓了一些。她轻声说道:“谢谢你,小翠。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觉得不能一辈子这样在郁府里干活,总得想个法子离开。”
小翠闻言,眉眼间略显惊讶。“怎么,阿璃,你这是打算离开郁府了?”她有些不解地问道,“郁府虽说是个大宅子,但也相对安稳。你在这里照顾老夫人,日子算是比旁人好过了,怎的忽然起了离开的念头?”
阿璃没有立即回答,她低头看着手中的糕点,像是在思索什么,片刻后才轻轻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或许是想改变一下命运吧,总觉得现在过的生活并不是我想要的。我想靠自己的能力,去做一些事情,而不是永远待在别人家里,替人打杂。”
“呵,你这个想法可真不简单。”小翠笑道,“但你有这份心就好。你这么聪明,又勤快,将来若是真想出去闯一闯,也未必不能有自己的出路。”
阿璃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但那光亮转瞬即逝。她知道,离开郁府谈何容易。她已经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若是没有强有力的理由,根本不可能随意出走。想到这里,她的神情微微黯淡了下来。“谢谢你,小翠,我会好好考虑的。”她低声说道。
小翠看了她一眼,知道阿璃心中有许多想法,但也不再多问,只是叮嘱道:“你这几天辛苦了,趁着现在空闲,好好歇会儿吧。我得去后院花园打扫了,免得等会儿老夫人出来散步,看到哪里不顺心。”说着,小翠拍了拍她的肩膀,便离开了厨房。
阿璃站在原地,目送着小翠的背影渐行渐远,厨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她心中有些空荡荡的,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力感。她喝了杯水,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打算回去稍微休息一下。这几天她忙着为老夫人调理药膳,特别换上了夏季清凉滋补的配方,总算刚刚忙完,但自己却一直没顾上好好休息。
她走出厨房,强烈的阳光直射而下,照得她眼睛都有些睁不开。炎热的夏日让空气都变得灼热起来,汗水顺着她的额头滑下,湿透了衣领。她快步朝自己住的小院走去,一边走,一边默默想着明天的安排。
“明天要出府一趟,给老夫人买些清凉的茶叶。”她心里想着,脚步微微加快。她已经跟老夫人请示过了,获得了半日的出府时间。“还有,得顺便去趟药铺,最近头晕得厉害,可能是这几天太热,也可能是我自己身体不太好,还是得抓点药调理一下。”她喃喃自语道。
走到自己的小院,她推开门,径直走到床边坐下。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些天的忙碌,心中忍不住泛起一阵倦怠。她闭上眼睛,想好好睡上一觉,可是一想到明天要出府,她却有些兴奋起来。好久没出郁府了,每次都是匆匆忙忙地为老夫人办事,这次终于有机会稍微走动一下。
翌日一早,阿璃便早早起身,准备好要带出去的包袱。她不喜欢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行踪,虽然只是去买些药和茶叶,但她的心里却总有一种莫名的期待。
老夫人那边已经交代过了,阿璃特意挑了个颜色素雅的斗篷披在身上,这样即使在外面碰到熟人,也不容易被认出来。她打算先去药铺,之后再去茶铺,然后再顺便去一趟街市,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
阿璃从后门悄悄溜出了郁府,一踏出那道高高的围墙,她便感到空气都似乎变得清爽了许多。阳光依然耀眼,但街道上有些阴凉处,偶尔一阵清风拂过,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她走在街上,目光不时落在两旁的摊位上,那些卖着花布、饰的小摊,都让她感到新奇。
“看来今天人挺多的,难得出来一趟,我得好好看看。”她轻声自语,心情难得的轻松起来。
阿璃走进一家药铺,这家铺子她已经来过几次,掌柜的老头是个慈祥的人,平日里也颇为热情。看到阿璃进来,立刻招呼道:“姑娘来了,今天要抓什么药啊?”
“掌柜的,还是上次那样的方子,我头有些晕,想抓点清热解毒的药。”阿璃答道。
掌柜的点了点头,立刻吩咐店里的伙计去配药。“姑娘,这天气热,人都容易上火,最近是不是太累了啊?”掌柜的关切地问道。
阿璃微微笑了一下,“是有点忙,不过过几天就好了。”
“那可得注意身体啊。”掌柜的笑道,“年轻人就是要爱惜自己,这药调理调理,多休息就没事了。”
“谢谢掌柜的。”阿璃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感激,她接过包好的药,付了银子,准备去茶铺。
离开药铺后,她心情轻松了许多,身上的疲惫感似乎也减轻了一些。接下来她要去的是茶铺,那是老夫人指定的店铺,位置不算远,拐过一个街角就到了。
一路上,她望着苏州城繁华的街道和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暗暗想:“若是我能有一天离开郁府,在外面开个小店,自己做点生意,说不定会很不错。”这样的想法,让她原本沉闷的心情变得有了几分向往。
她顺着街道走着,在拐角处突然看到了一个身影,很熟悉的身影。
“那是,徐锦言?是他吗?”阿璃慌乱起来。她已经许久未见过徐锦言了。突然看到了,她心里莫名的就慌乱起来。她看着他好像在和集市上的小商贩讨论着什么。
“不行,不能让他看到我。我得躲起来,省的被人现,传到郁文礼那里,又要说我了。”说着,阿璃快的走进了一个商铺,她看都没看是什么铺子,就径直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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