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头来,身后的人眉目俊朗,正是任怀苏,只不过此时他向她看一眼,她便觉得方圆五丈之内鲜花芳草都死尽死绝了一般,那是怎样萧杀荒芜的目光。
“在想什么?”他并不走近,低低的问。
楚殊珍凝视着他,笑了笑,“在想……如何寻找一人,分担你身上的天降灵气。”
他勾起嘴角,这一笑是无声的,“女人,我很好奇——你怎么知道世上有分担圣气之说?从哪本书上看来的?书可以借我看看么?”
她探手入怀,取出那本发黄的小册子,递了过去。
他接过手中,淡淡的翻了两下,再度看了她一眼,“你很听话。”
“在将军面前,我不敢不听。”她柔声回答,神情淡然。
任怀苏笑了,“哦?”他将小册子扔回给她,“将军?”
她的目光微略波动了一下,迅速判断了一下形势,“我一直不能确定任公子是不是当年的任将军?方才任公子端庄自持,我更不能确认,如今将军逼问与我,杀气横盈,十步之内花凋虫走,生机尽绝,若非当年征战沙场的任将军,焉能如此?”
任怀苏低沉地道,“确定了我就是大将军,又要如何?”
楚殊珍沉吟良久,方才缓缓地道,“我若说请教将军当年寻找替身之法,此法当年将军已经用过,带来了……带来了莫大痛苦,此时未必肯允我;我若说求将军以自身之异能再度救世,又仿佛强人所难……殊珍一时尚未确定‘想要如何’。”
她虽未说她“想要如何”,但无疑已经说了,还说得很具体。
“救世——”任怀苏往前走了一步,似笑非笑,伸手抓住了她一缕头发,“我是不肯的,陆孤光说我是尸魅——万鬼之王——是一种妖物——天生就要毁天灭地……我怎么能辜负天职呢?”他柔声道,“我多年征战沙场,人一旦杀多了,就难分正义或是邪恶……从前我以为忠义二字贯穿我的血脉,为家为国无论做什么背后都有支撑——现在梦醒了,杀人就是杀人,几十万白骨堆积而成我的功名,杀人或是灭世,没有什么不同。”
楚殊珍见他走近,情不自禁全身微微颤抖,他抓住她一缕长发,她僵硬着勉强自己一动不动,语气仍是淡淡的,“先皇……那是先皇对你不起,并非普天之下人人对你不起……”
“是啊……”他张开五指,那缕长发莫名从中而断,仿佛受不起那尸魅之气,只听他低声笑道,“并非普天之下人人对我不起,但我恨啊……”他对着楚殊珍的脸颊吹了口气,平静的问,“不可以么?”
她哑口无言,面前这位和方才全然不同,这是一只尸魅——是一只觉醒的尸魅——还是一只仿佛充满理性、说话有条不紊、思路非常清晰的尸魅。她想邀请这只尸魅与她一起救世,因为她别无他法,然而这分明是不可能的事。
他说得很清楚,他要灭世——因为他恨——不可以么?这是他的天职。
他看着她微微发白的脸色,这聪明的小女子分明害怕得全身发抖,却偏偏努力做出一副冷静的嘴脸,分明吃惊和失望得半死,还努力站在那里保持一步不退。他无声的笑了笑,伸出手指抹了抹她的唇角,“但是——如果——”
但是?如果?她冷静的听着他玩味的话语,“如果什么?”
“如果你能帮我查清楚当年皇上为什么叫我放了那把火,背后究竟是谁的主意?也许——我可以考虑晚几天杀人。”他似笑非笑,“我公平么?”
“早几天杀人和晚几天杀人有什么区别?”她咬着下唇,“你要如何才肯放弃灭世之说?”
“很多人便是多活一刻也是好的。”他柔声道,“这人间不灭,我睡不安稳。”
“既然你都要让人间沦灭了,何必还要追寻真相?无论当年要害你的人是谁,如今他早已死了。”楚殊珍终于渐渐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绝不会助你找到真相,除非你肯答应我放过这世上千千万万的人。”
“放过?”他低沉的笑,“这人世何曾放过我?而未来又何曾放得过你?信誓旦旦的孩子——信任、同情、怜悯、爱——都是会让你伤心欲绝的东西,抛弃那些,跟随我,如何?”他伸出手,因为站得近了,便搂住了她的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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