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妖娆闻言,心中微微动意。的确如玉笙所说的,她一个人出门的话,难免会被人惦记。玉笙虽然平日里话多了一些,可到底见多识广。
也许能够省下不少的麻烦。心想着,司徒妖娆便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了。”
“真的?”玉笙有些激动。
“这件事情对我有利,我自然是要答应你的。”司徒妖娆笑着说道。
“那我们这就离开吧。”玉笙道。
“现在?你不用安排一下吗?”
“安心吧,这里就算我不在,也会和平日里一样的。而且,若是安排了,反倒是会让他们心中不安。不过是半个月的时间而已。”玉笙说道。
“也对。”司徒妖娆点头,于是两人便一同出门了。只不过,有些话玉笙却是没有与司徒妖娆说。这酒楼日后做大,势必需要很多的管事。
而这些管事,若是不知根知底的话,会给酒楼造成很大危害。所以,玉笙的目光也就落在了现在酒楼中的那几个人身上。
当然,他也不能草率决定。所以,他这次离开,便也算是一场考验。如果这些人能在他走之后,司徒妖娆也不在的情况下,将酒楼经营好,那就说明他们的确有本事,之后便可以与司徒妖娆提起这件事。若是他们折腾的酒楼不像样子的话,那就说明,这些人不值得他与司徒妖娆提起。这是一场赌。赌的是这些人。
这若是这件事告诉了司徒妖娆,她绝对会掐死玉笙。拿着她的酒楼冒这么大风险。也真的只有玉笙能干得出来了。
马车缓缓驶出皇城,司徒妖娆看着城外景色,有些恍然。
“没事吧?”玉笙似看出了司徒妖娆的不安,轻声问道。司徒妖娆闻言,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第一次离开皇城这么久的时间,有些感慨罢了。”
“安心便是。”玉笙道。
“玉笙,若是这月华之毒作的话,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这酒楼,等日后司徒家出了问题之后,将属于我的,都给予我娘。”司徒妖娆忍不住道。
“你不会出事的。”玉笙笃定道。
“你怎么这般确定?”司徒妖娆有些不解。
玉笙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不知为何就是感觉,你不会有事的。所以,你也不要多想。这天下间的奇迹多了。未必不会再多你一个。况且,这月华之毒也并非是无药可解。只要耐心,总归会有办法的。”
“是啊,我之前也是这样想的。只不过,我却没有时间耐心等待了。月华之毒有着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便是夜里生命流失,初阳之时有会恢复正常。只不过,终归还是有些生命力恢复不过来。这样久而久之,好比被蛀虫蚕食的大树。渐渐地会空了。
最初只是在醒来的时候浑身无力。这是第一个阶段。而第二个阶段,便是作之后,青丝变成白。并且再也恢复不过来。
在之前,我一直都处在第一个阶段,虽会变成白,初阳之时会恢复正常。可是昨天……我清早起来的时候,头却没恢复。”司徒妖娆说到这儿,声音有些颤了。她无法忘了当时心中崩溃的感觉。
“你的头不还是黑的吗?”
“这不过是一种药罢了。一旦我的月华之毒再次作,头便会变成白色。从此再也无法恢复。除非解毒。”司徒妖娆解释道。
玉笙此时,也终于明白了,为何司徒妖娆会要离开皇城。
“这月华之毒第二阶段一旦开启,每次作之后,便会衰老一些。渐渐的我会老去,死亡。而这期间,不会过一个月。我不想这种情况生,所以……也只能来旬阳了。我娘也是因为这个,才放我出来。”司徒妖娆道。
玉笙闻言,却是皱起了眉头:“这么说的话,若是这次不成你就要等死了?”
“差不多吧。很可笑对不对?”司徒妖娆的眼中一片嘲讽之色。只是,玉笙却是笑不出来。这种事情,哪里可笑了?
“我心中还有不少的愿望没有达成。我还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将酒楼开遍这岚临皇朝。开遍四国。可到头来,却是再也看不到那一日。玉笙,若我真的无药可救,那酿酒的方子,我便给了你吧。”司徒妖娆只觉得心累。淡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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