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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如雷,殿内空气骤然凝滞,众臣心中不禁一颤。霍瑾宸的声音虽不大,却透着不容置喙的权威,压得人心沉重。
顾容川神情微变,但他依旧不退,身子一顿,随即长跪于地,“臣不敢!臣唯恐此事关乎陛下安危,才不得不直言相谏。请陛下三思。”
霍瑾宸拧眉,“朕已下旨,此事不必再议。”
“陛下!”
霍瑾宸眉宇间的寒意骤然加深,眼中闪过一丝怒意,神色猝然冷了下来。他显然已然失去耐心,眼眸微眯,语气不容置疑,冷冷吩咐,“顾卿怕是累了,还是回府歇着吧,这十五日便不必来见朕了。”
群臣闻言,皆面面相觑,惊愕之色尽显于脸上。朝堂之上,先前沉静的气氛陡然生出几分骚动,低声的议论仿佛从殿内四处弥漫开来。大臣们心中暗自思量,霍瑾宸此举,究竟是何意。
罢了顾容川都督一职尚不作罢,竟还将其遣回府中十五日,难道陛下还对顾家心生不满?
就在这时,霍瑾宸从龙椅之上缓缓起身,身形笔直,威严如常。他轻轻挥袖,冷冷吐出两个字:“退朝。”
这一声,仿佛斩断了所有的喧嚣。大臣们闻言,不敢再有迟疑,纷纷跪拜行礼,恭送陛下离殿。
然而,跪在中央的顾容川却依旧未动分毫,身姿端正,目光坚毅如初。
他静静地跪于宣政殿上,仿佛未曾听见身后窃窃私语般,目光只是凝望着霍瑾宸走远的背影,深邃的双眼中闪烁着难以言说的情绪。半晌,他忽而低下头,面色沉静如水,郑重叩首,沉声道:“臣,叩谢陛下。”
早朝之后,贤王缓步跟上了独行的顾容川,眼中闪过一丝深意。原本他有意与顾容川多说几句,可顾容川一如既往,宛如泥鳅般滑溜,绝不肯在大庭广众之下与贤王多谈。
顾容川拱手作揖,声音低沉而疏离:“贤王,禁军之事事关皇城安危,臣今日所言恐怕已无用。若是贤王有心,恐怕还需亲自向陛下进言。”
说完,他便施了一礼,扬长而去,丝毫不给贤王任何揣摩的机会。
贤王望着顾容川的背影,微微眯起双眼,略有出神。他虽未能从顾容川处得知更多,但心中对霍瑾宸的举动仍存疑惑。思索片刻,于是亲自走了一趟勤政殿,好歹做出个模样劝劝他。
霍瑾宸呢,坐于龙椅之上,神色淡然,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案,像是在思索,又像是随意。片刻后,他抬眼看向贤王,只轻描淡写地回道:“贤王与王妃伉俪情深,自是事事为王妃周全。朕亦如此。”
这番话落入贤王耳中。他微微一怔,神色有些动容,心头不禁一阵感慨。霍瑾宸年轻,遇上一个真正心悦的女子不易,难免会事事体贴,宠爱有加。贤王虽心有算计,却不得不承认,他感同身受。
更何况,贤王手中早有线人回禀,霍瑾宸自淑妃入宫以来,对她确是宠爱非常。大徵后宫有祖制,妃嫔侍奉圣上皆由殿中省和女官依照位份高低编册安排,依次侍寝,确保圣上雨露均沾。然而,自从淑妃入宫后,霍瑾宸便如其父皇一般,渐渐无视祖制,不再按照典册行事。
上月,霍瑾宸进后宫五回,竟五次都去了淑妃宫里,未曾踏入他人宫门半步。那般宠爱几乎毫不掩饰,甚至朝堂上也开始流传淑妃专宠的消息。
顾长宁自然是听说了此事。霍瑾宸如今对自己父亲的每一次惩罚都没有落在实处,不过是让下面官员遐想,揣测圣意。可他对领军卫的安排着实让她匪夷所思。
霍瑾宸病了几日就在她这承宪宫待了几日。从一开始只将人捎带过来,到如今他竟将朝堂上的奏章直接拿到她这里批阅,一副毫无顾忌的模样。
此时,他正慵懒地倚在凭几上,手中握着一卷竹简,今日一身蓝色衣袍,清逸如画,神色间透着几分悠闲。他一边读着竹简,一边不时抬眸瞟向顾长宁,目光里带着几分笑意,嘴角也不自觉地微微上扬。此刻的他,哪里像一国之君,倒更像是出身名门的温雅贵公子,少了威仪,添了惬意。
若不是这些纷扰的事情,他们或许能一直这般,安然美好。
霍瑾宸心中正美滋滋地盘算着时,突觉手上一空,顾长宁忽然伸手将他手中的竹简一把夺了过去,跪坐到榻上,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语气也带了些急切,“你告诉我,这究竟是何意?”
霍瑾宸笑意更深,显然心中早已了然顾长宁在问些什么。他不疾不徐地解释道:“贤王的手下并非都是齐心协力帮他谋夺大位的忠臣。那些人为利而来,自然也会为利而散。同在贤王手下,将军的位置被人抢了,贤王还任由此事发展,你说那另一个能甘心么?”
自然不止如此,他在每一件事上也都是下了功夫的。
顾长宁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语气也愈发急切:“所以你根本不是在试探贤王是否掌握领军卫,而是在给他们制造嫌隙?”
霍瑾宸微微一笑,语气依然淡然从容:“也不全是我有意为之。淑妃并非偶然与我相遇。她家女儿貌美,早在长安声名远扬。她父亲心思深沉,打算借女儿在朝中赢得一席之地。我得知他家与贤王手下一位大臣是血亲,如此,既是送上门的机会,又何不加以利用呢?”
顾长宁轻蹙眉头,抬眸看着霍瑾宸,略带担忧地说道:“可你平日不是为情乱智之人,当心贤王察觉异样。”
霍瑾宸轻笑一声,眼中带着几分深思,“正如你所言,我平日里克己复礼,如今这番反常,更能让人信以为真,以为我确实对淑妃动了心。她的美貌早有盛名,正好成了我喜爱她最好的托词。哪个皇帝真正宠爱一个妃嫔,不会优待她的家人?我自然也该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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