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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呼了口气,将头缩回来:“差不多了。”
一个女警官跟了过来,在门口敲了敲门框。我对韦弗莱耸了耸肩,抽身到走廊。
“你的时间到了,卡勒。”她道,“为什么判断是谋杀?”
“直觉。”他看着窗外,弯着眼敷衍了一句,“祝你晚上约会顺利,弗瑞曼。”
他脸上总是带着笑,但一看就不是真心的,不过习惯而已。和他说话的人,他都不在意。
“拜托不要浪费时间,请出去......”
“是谋杀。”我说,“我能证明。我可能是最后一个看见阿妮娅的人,我看到她抱了一束玫瑰向这里来。她将花贴近胸口抱着,表明对它的重视,但它不见了。”
“看看监控,看谁抱着一束玫瑰离开这里。”韦弗莱道,“莉莉,你去。”
那个女警官点点头,转过身来看到我,温和地笑了笑,我侧身向旁退去,就听她在走道里低声道:“华尔,克雷尔·卡勒是不受信任的。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顾及别人......”
克雷尔重重地敲了几下墙壁。
“顺便劳驾,弗瑞曼。帮我看看她在死前最后的午餐会见了谁。”他走到尸体旁,从尸体口袋里掏出一片揉成团的纸,“她去了英格兰餐馆,点了两份芝士黄油面包和一份什锦蛋糕。”
我带着韦弗莱和克雷尔走到诊所大堂,给他们一人接了一杯水。克雷尔看了看四周,坐了下来:“那真是完美的自杀现场。”
“你说什么?”韦弗莱几口将水喝干净了,起身又去装水。
“阿妮娅的父亲或母亲是日本人,从她的脸型可以看出来。她在进屋前有脱鞋的习惯,是吗——颜阑医生?”
“没错。”我道,“我不是医生。”
“每个等候室定期清扫,从不积灰,所以不容易留下明显痕迹。”他低着头,双手交握着,拇指靠在一起不住打转,“东区刚刚下了大雨,那位小姐没有带伞。显然,她吃完午饭后脱下高跟鞋跑了一整子,以至于衣服和脚底沾上水渍。”
“说慢点......”韦弗莱咳嗽一声。
“不能,抱歉。”他继续道,“看哪,这位可怜的小姐在房间里踱步,最终带着某种暗示站在一把椅子上把整面墙刷成了红色,然后——bang,一枪结束了自己的苦难。”
非常符合逻辑。
“这当然是大错特错。”克雷尔直起身,“尸体搬走了吗?我想我得回那个房间。”
韦弗莱去取监控录像,我陪着克雷尔去一号等候室。他站在门口,低头看了看那双高跟鞋,道:“下面我说,别出声。”
阿妮娅·安德鲁,29岁左右,从事政府文秘工作。今天是周六,她在中午十二时许到了布什菲尔德街,和一个男人共进午餐。她收到了一束红玫瑰,是个人都知道那代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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