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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看台下的观众是妖魔鬼怪,它们看起戏来跟人没什么不同,激动时大声叫嚷,戏班子讨赏它们会给打赏,有的大方有的吝啬,还有看着人流口水的。
山君最是大方,挥挥手,一场小雨落下来,台上众人病痛全消,浑身有劲,就连唱戏唱得难受的嗓子也不难受了。
戏班子最拿手的《求子》演完,离天亮还剩下半个时辰。
山君吃着香喷喷的烤羊腿,上身仍保持人形,下身现出如蛇如蛟如龙的原形,悠然地摆动,说:“我要看《段小琴》和《崔金山》,还要看《鬼国》、《青州》、《舌战群儒》……”
乐器奏响。
袁恩寿演了段小琴演崔金山,演了鬼国的国主娘娘,再演降下雨露驱逐干旱的龙神。眼看黑夜过去,太阳升起又落下,她终于能下台休息了。
妖魔鬼怪向山君告辞。
新的美味佳肴端上桌子,山君请戏班子吃席。
抓起一根鸡腿,董婆子大快朵颐,嘴上沾满油光。
坐在董婆子身旁,袁恩寿吃着鸡翅,饮了一口香甜的花露,隐隐猜出山君的身份。
但是她谁也没有说。
……
新的早晨在冷风中如期而至。
除却袁恩寿和董婆子,戏班子没有一个人记得昨天给山君唱戏的经历,甚至不记得在山里待了半个夜晚和一个白昼。
尽管戏班子收到的打赏增加了,可大家没有感到惊奇,只把打赏视作上次唱戏所得之物,根本不愿深究。
董婆子说这是山君的法术。
至于她和袁恩寿为何不受法术影响,董婆子也有解释:“山君施法时咱们清醒,被法术漏了去。”叮嘱袁恩寿,“山君不愿我们议论她,你莫要把山君说出去。”
袁恩寿说好。
村镇里搭起戏台,正逢十里八村赶大集的日子,人潮汹涌,街市尤其喧嚣。戏换着花样唱了三四天,观众少了,赏钱也没昨天多,戏班子才拆戏台,打算去下个地方。
不过,对袁恩寿来说,赶集是个新鲜事。
戏班子唱戏,她和董婆子在集上闲逛,瞧见商贩从青州带来的毛衣、肥皂、玻璃珠等新奇的东西。
有那懂行的人拿起毛衣,挑剔道:“这是燕州产的吧?闻着一股子牲畜的腥膻味,摸着也粗糙,你卖假货?”
“去去去!咱才不卖假货!是不是毛衣你认不出?”小贩嚷嚷,“这就是青州毛衣!除了青州那地儿,还有什么地方产毛衣?哎,毛衣穿在身上可暖和了,不暖和咱不收钱,白送!”
“快给我一件!”董婆子乐颠颠地凑了上去,“哎呀,这毛衣不暖和,送我吧。”
听着董婆子和商贩纠缠,袁恩寿到隔壁卖杂货的摊子看稀奇。
摊主拿着个喇叭,嗓门洪亮:
“正宗的青州肥皂,便宜好用,胜过胰子胜过澡豆!洗澡洗脸香喷喷!
“看图识字,新科状元用过都说好。
“国主娘娘的新挂画,镇宅!保平安!吓得妖鬼跑光光!”
肥皂是黄色的,袁恩寿从前用过南州来的肥皂,比青州的精致。
她拿起一本看图识字,封面是显眼的红,写着“临水镇土神娘娘编撰”等大字,还画了一幅白衣黑发的娘娘画像。
翻开看,字端正无特色,画倒是生动形象,宛如出自画道大师之手。
看图识字旁边是国主娘娘的挂画,印刷精美,上面标了月历,一文钱一张。能否镇宅不清楚,受欢迎是真的,一会儿就卖出好几张。
袁恩寿心生迷惑。
这么便宜又这么精美的挂画,一文钱一张卖出去,能回本?
白纸都没有这么便宜的。
“剪头发!”不远处,一个爽利的短发妇人喊,“和圣人一样留短头发吧!方便打理!冬天洗头不怕头发干不了,县城正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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