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涛拍岸,千堆如雪,兵甲倾城,逐浪而来。本应死透了的白秀才,神清气爽地出现在鱼阵核心,手扶古战车的车辕,袍角飞动着一条鲤鱼。
把头站在船头,一时钉在当场。
目光相遇。
白秀才看到了把头的眼睛。
那双精光四射的眼睛,是猛烈燃烧过的炭火残存的光亮。流年暗换,奔波杀伐,他已经心眼俱老。再壮盛的日光刺到他眼里,也拨不开满目阴霾。
把头怒视着白秀才的双瞳。
曾经在琵琶上方微笑的眼睛,曾经直面戕害的悲哀的眼睛,曾经被他捏在手里的眼珠子,好端端地,还在它们的主人那里,柔和得像夜空里一对星。这对眼没有杀气,没有怨愤,只有悲悯。这种镇定自若的悲悯,却比任何仇怨愤怒更令人胆寒!
这已不配称为宝剑的交锋,而是日光瞬间化去冰雪!
把头忽然感到从未有过的疲倦。他将要对抗的,是他完全不能把握的东西,是他一贯否决的一切,是他向来轻视的一切,是他毕生抛舍的一切。如今,这些轻贱的东西居然成了妖,成了魔,吞天噬地,势不可当。
他深吸口气,抓紧了船舷:“给我放箭——!!!”带火的箭镞飞向金光中的鱼丽阵,而对方阵中突起无数道水箭。双方对撞,火星水花四溅,纷纷落入江中。
白秀才长笑一声,喝道:“放箭有何用?尝尝水中雷的厉害!”
把头站在梢头等了片刻,却不见动静。他正要嘲笑,身后哗然水响一片,喽啰们惊叫连连。猛回头,却见许多大龟自船下拱起,把船顶起抛下,水柱溅起老高。小船支撑不住,纷纷偏侧。喽啰们跌进水里,嗷嗷直叫,似乎又遭到了水下的攻击。把头瞠目凝视,见水底鳞光凌厉,正是尖牙利齿的水族。水匪们虽水性过人,又怎敌得过虾兵蟹将?
他怒气冲天,手望下一比:“点火!”
阵前的喽啰们把火把丢向火药大船。白秀才道声:“来得好!”
火药见火即燃,冲向水族阵中。将及未及的一刹,整个鱼丽阵都动荡了一下。鱼儿们涌动起来,用自己的身躯驱动江水。一股湍急的大水自下游奔涌而来,骤然将火药冲入匪阵。炸响之时,江匪数条小船和喽啰都掀到半空,把头的中央主船也炸穿一个洞,前舱开始进水。后队的喽啰们也捂着眼睛嗷嗷叫,原来把头算计极精,在火药堆里放了石灰粉。不料现在东南风起,都刮到了江匪阵里。
趁此大乱,鱼丽阵长驱直入,将江匪的前阵切为两半。眼见古战车要轰轰烈烈行到跟前,主船又在封堵漏水,把头断然下令:“各股整队,不得慌乱!投石!”遮蔽物倏然移开,喽啰们把压舱石块放上投石拍竿,撬动机关,一块块大石顷刻间投向水族鱼阵,激起偌大的浪花。有些战车被砸得一沉,车轼断折。有的鱼躲避不及,也被擦伤。
白秀才双掌一合,一道红光横扫天宇:“道边一木,百尺无枝,凤凰嘴如丝,速去速去吾不知。”
江上水雾蒸腾而起,继而天边传来了呼啸的风声,一片黑云黄雾掠江而来。向上看时,一众江匪都歇斯底里地惊叫起来。那是一群麻雀,只不过每一只都比牛还大,伸爪将船上大石抓起,又高高砸下。所过之处,江匪们全都跳到水里,贴身船下躲避。也有手脚慢些的,也大石砸中,或嘶声喊着“妖怪”,被麻雀捉上天去了。有胆小的已经呼号起来:“水仙饶命!水仙饶命!”把头骂道:“嚎什么!违令者斩!后退者斩!”
此际,江匪水阵已经七零八落,士气萎靡。白秀才朗声道:“你降不降?”
把头怒骂:“做梦!”
主船已经沉陷了一半,前舱的洞还在不断扩大,划桨的喽啰都已经乱了,船在江中打起转来。把头一刀砍翻一个要逃走的江匪,提起脑袋,把血抹在栏杆上:“敢跑?!”不少喽啰又被吓了回来。
于是倾晨 替嫁后真少爷在玄学界爆红 修为被废当天,系统奖励杀戮神体 酒医之生死门 愉悦 四合院:你们干嘛总是送上门被虐 卷2的报恩 高三零班 刚回国,反骨少爷被女大佬套牢了 灵剑悟仙 轮回 酒医之旧山河 复活游戏 酒医之铸乾坤 绝对炽热 邪冥之界gl 海贼世界的原神旅行者 怒啸狂澜(怒焰) 男神与猫的日常 止末白马怕青牛(GL)
平淡种田文...
康熙三十年大选,乌林珠身为乌拉那拉家的嫡女,进宫选秀。目睹了四阿哥的热门抢手,各种秀女争奇斗艳后,她默默地同情了一把未来的四福晋,做等撂牌子回家。谁知道等来的却是她即将成为那倒霉的四福晋的暗示。没等...
叶笙歌是叶家好不容易找回的真千金,哥哥们却对她处处责怪辱骂,将假千金叶珊珊宠上天。叶笙歌果断不伺候了,和叶家断绝关系。离家当天,叶笙歌与豪门大佬傅予深闪婚领证。对假千金处处忍让?对哥哥们卑躬屈膝?这次绝对不会!当马甲一个个掉落,叶家人逐渐看清了叶珊珊的真面目,悔不当初,跪在雨中痛哭流涕求原谅。叶笙歌被男人抱在怀里,温柔宠溺,老婆,该生宝宝了。...
日更,下一本预收纪总的猫祁宁和楚云婧从小一起长大,一同上学毕业工作,她们几乎贯穿对方的前半个人生,甚至约定好年老之后一起坐在养老院的院子里晒太阳,存在于彼此深刻的记忆中。一直以来都无话不谈,可某...
游玩时坠崖的肖鉴,意外穿越到地球的平行世界,成为一个名为萧剑的大一新生。两世为人,仍旧不改低情商的人设,却收获了无比珍贵的爱情,友情,亲情。...
1842年的一个春天,格蕾丝苏醒于贫穷的伦敦东区。在现代社会生活的二十几年,与在摄政时期生活的十几年,仿佛庄周梦蝶,让人难辨现实与虚幻。此时此刻,格蕾丝身处困境。母亲刚刚生下一对双胞胎,身体虚弱,父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