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蒙蒙亮,丞相府的大门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唤醒。吴氏连夜求助的“援兵”终于赶到,然而,她的计划还未开始,凤绾的棋局已经悄然收网。
“老爷,吴夫人有亲眷求见,说是有紧急要事。”管家匆匆禀报时,凤靖年刚刚用过早膳,脸色依然阴沉如水。
“亲眷?”凤靖年眉头一皱,“哪个亲眷?”
“回老爷,是吴夫人的堂兄吴升,带了几个族中的人。”
听到这个名字,凤靖年的脸色更加难看。他虽是丞相,但对于吴氏背后的商贾家族一直颇为轻视,尤其是吴升这样的小家族中人,更是看不上眼。
凤绾端着一杯茶,慢悠悠地开口:“父亲,吴氏的亲眷此时上门,莫不是为玉如意一事求情?看来他们也怕吴氏受罚后牵连整个家族。”
凤靖年冷哼一声:“绾儿所言极是。这些人来得如此匆忙,必有蹊跷!”
“父亲可要将他们请进来?”凤绾笑容浅浅,目光却透着一丝狡黠。
凤靖年沉思片刻,挥手道:“请进来,但盯紧他们,若有异动,立刻禀报!”
吴升带着人走进正厅时,吴氏的脸上露出一丝欣喜,却很快被掩饰下去。
“妾身参见老爷。”吴氏低眉顺眼,状似柔弱,“堂兄等人此来,是因听闻妾身被人陷害,特来为妾身作证。”
凤靖年冷冷看向吴升:“哦?吴夫人被人陷害?你又如何作证?”
吴升站起身来,拱手道:“丞相大人明鉴,小人听闻府中玉如意失窃,恰巧前些日子见有人携一物与玉如意颇为相似出现在坊间,故特来告知,以示清白。”
凤靖年眯起眼睛:“哦?此事你为何早不说,晚不说,偏偏今日赶来?你又如何证明那物便是玉如意?”
吴升早已准备好说辞:“大人明察,坊间那人离得较远,小人未能看清,但吴氏绝非偷窃之人,请大人明鉴。”
凤靖年冷笑:“你口口声声为她开脱,却拿不出实质证据,未免太过敷衍!”
凤绾看着吴升紧张的模样,心中冷笑:“这些人当真不自量力。”
她缓缓起身,微笑道:“父亲,既然吴氏一口咬定自己无辜,不如让她亲自与绿绮对质,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吴氏脸色顿时一变,慌忙道:“大小姐,妾身素来清白,何须与下人对质?这分明是污蔑!”
凤绾淡淡一笑:“母亲若清白,又何惧与她对质?此举正可还母亲一个公道。”
凤靖年闻言,狠狠瞪了吴氏一眼:“不错!立刻将绿绮带来,与吴氏对质!”
吴氏脸色煞白,心中叫苦不迭,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应下。
不多时,绿绮被带到正厅。她满脸惊恐地跪在地上,不停求饶:“老爷饶命,大小姐饶命!奴婢什么都说,什么都交代!”
凤靖年冷冷道:“你便将玉如意的事一五一十说清楚,若有半句谎言,休怪本相手下无情!”
绿绮哭得涕泗横流:“老爷,奴婢是受吴夫人指使,将玉如意藏在她院中假作不知。吴夫人说,只要躲过这次风波,就让我出去嫁人……”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吴氏更是怒不可遏:“放肆!你一个小小丫鬟,竟敢诬陷本夫人?”
凤绾轻笑:“母亲可别急着否认。绿绮不过是个下人,她若没有主使,怎会无缘无故去碰父亲的玉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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