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挨就老实点。”
可能是他此刻的动作和表情都很凶很严肃,跟昨晚某些时刻重合到一起,梁栖月愣了愣,红着眼睛怔怔的看着他,有些缓慢的眨了眨眼,真的乖乖停下不再抗拒。
商牧之握着她的膝盖,耐着性子哄她,
“听话一点。”
他俯身靠近,低头打开她的膝盖。
还没来得及动作,跟前忽然传来梁栖月慢慢有些抑制不住的哭声。
声音从低到高,再到慢慢抑制不住的放大,声音也断断续续地,
“骗子……”
“你们……”
“根本就……”
商牧之动作停下,抬头看着靠在床头用手背捂着眼睛像小孩子一样委屈的哭起来的人,愣在原地。
潮湿眼泪
梁栖月的眼泪是拥有很大的杀伤力的。
但显然她自己并不知道。
伦敦那天晚上她第一次哭,商牧之近乎是手足无措的一整晚都没睡,什么安抚都显得无用。
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心疼的人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不想让一个人难过是什么心情。
那一瞬间他甚至第一次后悔不顾她意愿的娶了她,如果梁栖月可以不再哭,他不跟她结婚也是可以的。
卧室的灯明亮刺眼,梁栖月靠着床还在继续哭,眼泪从她的眼角落下来淌在眼角和鼻梁的位置,像一小涡泉,随着她抽泣的弧度晃啊晃的,
“骗子……”
“你们……”
“根本就……”
梁栖月依旧在重复刚才的那几句话,断断续续的,没有任何道理,像第一次学会说话的小朋友一样,但商牧之还是听清楚了,
“骗子,你这个骗子,
你们都骗我,
你根本不喜欢我。”
梁栖月红着眼睛,觉得自己的眼泪好像怎么都掉不完一样,手背和脸颊都蹭的湿漉漉的。
而且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一点都不好看,动作也很丑,还会看起来很好被欺负一样。
她一边哭一边想,商牧之这个时候心里肯定又得意又不耐烦吧。
她在他面前这么软弱,他以后一定会更加变本加厉的欺负她。
但她实在是忍不了了。
昨天晚上做的时候她就觉得有点太久太重了,刚才上药她才看见撕裂的伤口,她之前没有用过这些药,也不会用,在浴室一边给自己上药一边觉得委屈。
商牧之根本就是不喜欢她,只是想跟她睡觉而已。
家里发生的事情也都没有一个人告诉她,让她像个傻子一样猜来猜去的。
他们都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也没人把她当成是一家人。
梁栖月一点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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