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们拖家带口,叛军却一身轻松,一直追着他们。若是甩不掉,怕是大家都走不了。躲入暗巷中,仍能听到那些兵油子翻开家倒舍的声音。茯苓白芷已经吓的跌在她身边,抱做一团。“小姐,不行,咱们跟他们拼了!”紫薰脾气爆烈,身为女子,落入敌军之手,会是什么下场,大家心知肚明,与其受辱,不如拼了。温婵摇摇头,像是做了什么决定,目露坚定。“刘大哥,你带着小世子离开,坐那架小马车。”她的目光,沉静却坚定,却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王妃,您……您……”侍卫长察觉了什么。温婵忽然盈盈一拜:“刘大哥,我信不过旁人,只信你,保护好我的旭儿。”“王妃,属下一定会保护好小世子。”“大哥给我立下个誓!”侍卫长肃然:“请娘娘放心,只要我活着,定然保护好小世子。”温婵深深的看他一眼:“好,我相信刘大哥,旭儿就拜托您了。”侍卫长从她怀中接过孩子,旭儿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他是个很聪慧的孩子,知道不能大声哭,可看到温婵转身要离开,却忍不住了:“娘,娘,你跟旭儿一起阿,娘……”温婵心如刀绞,最后摸了摸孩子的小脸:“旭儿,娘只是暂时跟你分开,等到了江南,你就会看见娘了,知道了吗?这一路上,你要好好听刘统领的话,要乖,知道吗?”“娘……娘真的不会抛下旭儿吗?”“不会的,傻孩子,娘最爱旭儿了,怎么舍得抛下旭儿呢。”谎话!大家都能看得出来,侍卫长已经不忍再看,一个四十多而汉子,战场上都不曾落泪,此刻却扭过头去,不忍再看。旭儿只是个孩子,如何又知道,她的娘亲在欺骗他。“娘要说话算话。”温婵点头,摸摸孩子的头,仍是不舍,又亲亲他的小脸,把身上的金银细软一股脑全都给交给了侍卫长。又看向几个丫鬟:“你们几个,也跟着旭儿一起走。”茯苓顿时就知道她的打算,她这是,这是坐四驾马车,把叛军引走,好给她们逃命的机会。茯苓顿时就哭出声来。“小姐,您跟小世子一起走,奴婢替您……”侍卫长叹气,若是再在这里缠歪下去,怕是叛军一会寻找来,大家都走不了了,小马车空间有限,只能坐两个人,而且必要的时候,他会舍弃马车,只带着小世子骑马走。赌上这条命,他绝对要把小世子送到城外安全地方。“莫要再哭哭啼啼,小车只能坐两人,绿意衣紫薰,你们骑马,保护好小世子!茯苓白芷,你们去后面那辆车,莫要跟着我。”她转身上了车,也不管旭儿还在哭。做娘的,不得已跟儿子分离,也许就是天人永隔,怎能不心痛,不难过?但她必须要做出取舍。结果,不仅是她,茯苓白芷,还有紫薰都跟着她上了大马车。“你们怎么这么不听我的话,不要命,不想活了吗?”茯苓哭出声:“我自小就跟着小姐,小姐去哪我就去哪,小姐便是去……”去死,她也要跟着的。白芷低下头,不说话。紫薰眼里有泪花,脸上却淡然:“后面那车,少坐一个人,跑的还快一些,小姐可是忘了,绿衣的爹娘还跟着老夫人,可奴婢,早就没了爹娘,小姐身边,就是奴婢的家阿。”温婵深吸一口气,终是忍不住,泪珠簌簌落下。“也好,也好,不论生死,你们都跟着我罢。”马车驶出暗巷,果然如温婵所料,吸引了历城军的视线,她掀开车帘,再回头看了一眼暗巷,决绝低头。“带着他们绕圈子,若是甩不掉,就回王府!”“回王府?”温婵神色肃然:“我倒要看看,历城军是不是真敢对我这个前朝皇族,做天怒人怨行不轨之事!”她语气一转,却带着说不出的凄楚:“哪怕当真避无可避,退无可退,我为玉碎不为瓦全,死我也是温家女儿,萧舜的王妃。”马车内一片寂静,茯苓已经嚎啕大哭出声。
回了王府,王府里已经空空荡荡,能走的都走了,走不了的也只剩一些老弱妇孺。老管家迎上来:“娘娘,怎的没跟小主子一起走,又回来了?”温婵满眼歉意:“对不住,孙叔,我让刘大哥带着旭儿走小路离开,我把历城军引到家里来了。”老管家叹了一口气:“是为了让小主子离开吗?”温婵眼中含泪:“我们的四架马车太显眼了,历城军一直追着我们,若是我不引开他们,旭儿也走不了。”“只是……只是……”老孙知道,王妃是愧疚,把叛军引来王府,就是为一府的人引来杀身之祸。然而,老管家神色一肃:“娘娘不必难过,我们生是王府的人,死是王府的鬼,能走的都走了,不能走的也就剩下一些老弱,都是一把老骨头了,早就活到头。这府里谁没受过娘娘的恩德,咱们是生是死都跟着娘娘。”王府中的奴仆也都在附和,走也走不掉,那又能怎么办,至少王妃娘娘回来了。温婵双眼一酸,就流下泪来,她也不知今日过后会如何,反正她就守着这王府,死了便算是以身殉城。只要旭儿能得救,她保全清白,此生便也不负温家养育之恩,不负萧舜待她的几分真情了。门外,历城军的声音已经尽在咫尺,温婵神色一肃:“把大门关上,紧闭,用桌椅顶住,拿起兵器,就算是死,我们也要跟叛军,一搏到底!”王妃一介女流,居然都有如此气魄,大家伙不由得为之一振。温婵叫人在院中堆满柴鑫,又让能走动的了的拿起兵刃,便是连伙房的刘妈,都拿着菜刀,倒夜壶的钱叔都拿起铁锹,准备与叛军拼个你死我活。温婵心里其实没底,但事已至此,做了最坏打算,她反而平静下来,没那么怕了。左右不过是一死。唯一愧疚的,就是自己身边这几个丫头。“你说你们几个,非要跟着我,如今是生是死,还不知是什么结果,你们正值年少,还没嫁人呢,就要随着我在这里……”温婵再也说不下去,茯苓只有十九,紫熏年纪也不大,不过二十一,而白芷今年只有十岁多一点。“是我对不起你们!”她的眼泪簌簌流下,难过不已,便是这种生死时刻,萧舜,都不在他的身边。他是战死了吗?还是不能回援被困住,他知不知道,旭儿被托付给了刘大哥,而她,很可能要跟他天人永隔。恨吗?能不恨吗?能不怨吗?然而他是为国征战,死在战场,也是青山处处埋忠骨,何必马革裹尸还,他是大大的忠臣,至纯至孝的皇子。作为忠臣之妻,她却不能有半句怨言,否则便是不贤不淑,在外人眼里,只看见萧舜娶她,唯爱她一人,唯有她一人,夫妻恩爱和谐,又有子嗣,还有哪里不满意呢。若有不满,便是她不知足。可那三年,她独自支撑王府,独自产下旭儿,还要筹备粮草,面对贾家的欺辱,贵妃的责难,连反抗,都是徒劳的。到了现在了,最后一刻,都是只有她一人。门被破门木撞着,不时还有流矢射入,她们已经躲进了屋内,温婵满脸泪水,却还是给几个年轻的丫头分发了匕首。“我并非是要让你们保住清白,倘若那叛军瞧中了你们,只有一个,你们便从了他,可若是有好几个……”温婵脸色已经面如金纸,惨白摇摇欲坠,犹如冷风中的一株残荷,有种破败的美感。若是只有一人,污了清白便污了,保命要紧,若是有一群,姑娘家要如何度过?“这匕首不是要让你们自裁,若是忍不住,便杀人逃跑,不要不敢下刀,忍得住便偷窃偷生,隐姓埋名的活着,远离这个十分之地。”她不仅给了匕首,还拿出一个药瓶来:“这里面,是毒药,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分发给年轻姑娘们后,温婵忽然厉声疾色:“我乃温国公之女,绝不能落入敌手,此生再无偷生可能,只能一死,保全清名,可你们不同,不必随着我一起迈入坟墓,这只是最后的手段,无论遭遇什么事,都要先活着,活下去,才有希望,知道吗?”紫熏茯苓等人涕泪横流。温婵已经发了狠,她还叫人把白芷身上的绸缎衣裳扒下来,换上了小厮穿的,头发也束成男孩子样式,更在她脸上涂抹黑炭。茯苓流泪不止:“小姐,都到了这个时候,奴婢……奴婢也有件事,想要跟您说,您十五岁那年……”“茯苓!”紫熏忽然厉声一喊,打住了她的话头:“都到了这时候,你还在说你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她们俩在打什么眼神官司,温婵看不明白,此时也由不得她细想。王府的大门,已经被历城军撞开。温婵抽出宝剑,神色肃然。进来的是个,只穿着一身藏蓝,看盔甲样式只是小兵。“娘的,可算是进来了,这府上可真是气派啊,听说是王府呢。”老管家早已叫人摘下王府的牌匾,就是为了不多生事端,王府虽然气派,这条街却非富即贵,这些兵油子是从哪里得知,此处是王府的。“诶哟喂,兄弟们,快瞧瞧,大美人诶,生的好鲜嫩。”淫邪的目光在温婵的身上打转,茯苓吓得瑟瑟发抖,紫熏心中害怕,强迫自己拿着手中的刀,不要抖,她得保护好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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