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月影和安塔娜公主跳崖了!”竹影一身黑衣缩紧身子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心里瑟瑟抖。
李文叡面无表情,冷冷盯着竹影。周围烛火诡谲,李文叡“咚咚咚”敲击着桌面,一声一声,似乎都敲打在竹影的心上。
竹影皱紧眉头,苦着脸,颤颤巍巍又道:“赫连决王子的棺椁,被一片火海淹没”
“什么?!”李文叡终究无法维持镇定,愤怒地掀翻了面前的奏折,他压抑着自己的怒火,表情狰狞:“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主子,我罪该万死!请主子责罚!”竹影见势不妙,匍匐在地,身子不住颤抖。
“哼!自己回明阁领罚。”李文叡脸色臭得如同地狱里爬出的恶魔,他甩甩衣袖重新坐了下来,漆黑的眸子里隐藏着看不见的风暴,他看向悠远的静寂的夜空,棺椁被毁,公主失踪,看来,要变天了
近些日子,中洲国上下人心惶惶。听到唐远三日后就要启程出征,挽风心里五味杂陈,即便小心再小心,终究敌不过那些暗中捣乱的人,最终还是要走上战争这条路。
唉!挽风低着头走在回清欢院的路上,明明应该是初春,空气却夹杂着冷得要命的冰渣子。
萧兮在路边看着渐渐走近的挽风,快步走上前去,轻声道:“风儿。”
“木头,你来看我了。”挽风扯扯嘴角,尽力让自己开心一点:“木头安塔娜失踪了,战争要开始了。”
“风儿。”萧兮叹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挽风被风吹乱的丝。
“唐大人,萧大人!请大人救救我家娘娘吧!”秋纹急急忙忙从走廊处冲过来,看到风萧兮和唐挽风,眼睛亮,一把扑倒在两人的脚步,涕泗横流,“奴婢实在找不到可以帮忙的人了!萧大人,您是国师的徒弟,是神医,求求您救救我家娘娘吧!”
“你家娘娘怎么了?”
秋纹红彤彤的眼睛悲伤地看向挽风,“我家娘娘,她,她疯疯癫癫,快要”
挽风看着秋纹支吾半晌都说不清楚,着急地拉起秋纹,“算了,你别说了,我们跟着你去看看。”
“秋纹谢过两位大人!”秋纹眼睛流着泪,快步跟在挽风和萧兮身后。
不多时,几人来到了云静姝的院子里,院落里种了很多黄色的腊梅,刚刚冒出新芽。
挽风和萧兮跟着秋纹进入房间,只看到地上散落一地的纸张,风儿吹过,那纸张便随着风旋转飘摇,无所可依。
挽风伸手拿起一张纸,眼睛微微瞪大。这纸张上画了奇怪的舞姿,像中洲国的,又像西夷国的。
这是?挽风莫名奇妙和萧兮对视一眼,眸光闪烁,看向内室,便见云静姝披头散,面色苍白,踏着轻盈的怪异的步伐随风旋转,时而哭泣,时而大笑,在空旷无人的房间里分外诡异。
“这是”挽风疑惑地看向秋纹。
“回,回唐大人,我家娘娘听到西夷国王子去世的消息便,便这样了。”
“什么?!”挽风猛地想起赫连决藏着的那幅画卷,其实赫连决并不是单恋,而是郎有情妾有意,却有缘无分!
“娘娘,娘娘,你醒醒,奴婢寻了萧大人过来!”秋纹眼泪不住往下流,想要抱住乱舞的云静姝。
“走了,都走了好啊!”云静姝“哈哈”大笑,眼泪几乎干涸,一舞过后,浑身瘫倒在地,身上的灵魂似乎已经抽干,像一蹲没有灵气的木偶。
“娘娘,娘娘!奴婢是秋纹啊!”秋纹趴到云静姝的脚边,想要唤醒曾经那个静美无双的第一才女。
云静姝没有丝毫反应,秋纹只得求助地看向唐挽风和风萧兮,眼泪汪汪。
萧兮看到云静姝身上不断弥漫的死气和微弱的气息,默默摇了摇头:“这个病,我治不了。”
“这是什么病?”挽风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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