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睡了吗?”骆从野歪过头,声音软得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有突发军务?”
他讲话时的气息扫在颈间,又化作一条热流,缓缓淌入心口。白鹤庭松懈了神经,敷衍地“嗯”了声。
他的模样像失了魂似的,骆从野猜测道:“很棘手?”
确实棘手,但白鹤庭岔开了话题:“这是你的房间?”
胸前那颗Alpha的年轻心脏忽然乱了节奏。
骆从野难为情地咬住下唇,几秒后才低声回答:“是。”
他的房间比想象中整洁,视线扫过之处皆是一尘不染。白鹤庭推开他,朝唯一的杂乱之处走了过去。
“哎——”骆从野惊呼一声。
可惜为时已晚。
房间就这么两步大,白鹤庭已经从桌上拿起了那把小匕首。
“你做的?”他问。
骆从野惴惴不安地咽了口唾沫:“怎么样?”
白皙的手指徐徐抚过木质刀柄,上面是手工雕刻的火焰纹样。
白鹤庭坦率道:“挺粗糙的。”
骆从野感觉自己的心脏被这小匕首戳了个窟窿。
白鹤庭把匕首在手中转了两下,又说:“但手感不错。”
说罢,他从桌上拿起皮刀鞘,又解开自己的腰带,将刀鞘装备在了腰带上。
骆从野又“哎”了一声。
“怎么了?”白鹤庭一边系腰带一边看他。
骆从野自己也对这把匕首不够满意,他一直送不出手,但白鹤庭已经把匕首插进了腰间的刀鞘。
他拿得理所应当,甚至都没问问这匕首做来是干什么用的,骆从野只好把千言万语都咽回肚子里,低声说了句:“不怎么。”
白鹤庭的手仍握在刀柄上,他用指腹摩挲着上面的图案,若有所思地说:“你是不是很想念自己以前的名字。”
骆从野没料到他会这么问。
他静了静,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说:“我很喜欢自己现在的名字。”
白鹤庭也安静了下来。
他曾经也很喜欢自己现在的名字。
直到今晚。
“但我不喜欢您的名字。”骆从野小声说。
白鹤庭愣了一下。
他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为什么?”
他的名字取自一句外国的古诗句,又是由国王所赐,活到现在从没听人说过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骆从野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算了,名字也代表不了什么。”又自言自语似的说,“玫瑰不叫玫瑰,依然芳香如故。”
这话听起来文绉绉的,白鹤庭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深吸一口气,语调下沉地嫌弃道:“你在说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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