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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还没碰到那里,昨天的烧灼感噬上心脏,张亦可动作顿住。
她有些不敢了。
张亦可害怕再碰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如果再来一次,她必死无疑。
她已经没有任何自救的力量了。
刚才拧开药酒的盖子,已经花光了她最后一点力气。
但如果任由自己烧下去,张亦可觉得自己依旧逃不过死字。
闭了闭眼睛,张亦可决定赌一把。
她心一横,沾染着药酒的手掌就拍上了自己脚心。她把药酒涂抹均匀,又重复这样的操作,在身体其余地方也涂抹上药酒。
酒精挥发,张亦可感觉自己身上的温度有降低一点。
但她已经彻底撑不住了。
张亦可拼出最后一丝力气,艰难地抬手,摸了摸门锁和门把手,确定门还锁着,椅子也在门把手里面好好卡着,才终于能够容忍眼睛闭上。
睡过去之前,她手掌在地上摸索,直到摸到那把菜刀才放心停下,把手搭在菜刀上面,沉沉睡去。
意识最后消失前,张亦可在心里告诉自己:希望醒来时,可以一切安好。
张亦可是被身上的温度烧醒的,她喉咙干涩,嘴唇也有刺痛的感觉,应该是崩裂开了。
身上的温度倒是没有之前烫了——但张亦可觉得这也可能是她烧得更厉害了,人变迷糊了。
不过身上恢复了力气这件事倒是真的。
张亦可缓了一会儿,又往身上涂抹了一遍药酒,冰凉的感觉很快就出现,张亦可略微松了口气。
她口渴至极,很想喝水,但是腿软。
张亦可一时站不起来,只能继续坐着休养。
这期间她没有旁的事情,就一直往身上涂抹药酒,希望能尽快降温。
结果,她竟然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时间更长一些,但她也不清楚自己睡了有多久。反正再醒来,她全身都舒服了不少,精神也好了很多。
摸了摸额头,还烧着,但已经没有那么严重了。
张亦可把耳朵贴在门板上,留意着房间外面的动静,大约十分钟过去,她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张亦可拿起那把刀,扶着墙壁站起来。
这期间她手无意间碰到灯的开关,房间内响起咔哒的声音。
只是,头顶的灯并未亮起。
张亦可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依旧是把门打开一条缝隙,张亦可先留意了一下外面到底是不是真的没人,确保没人以后,她才把门拉得更开,走出去。
张亦可去按客厅里面灯的开关,灯依旧不亮。
张亦可蹙了蹙眉,又去开水龙头,没有水流出,打开天然气灶,天然气灶也没有如她所想燃起蓝色火焰。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坏掉了一样。
所有的一切,都让人感觉不到任何希望。
属于死亡的沉寂覆盖整个空间,笼罩住张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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