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之前那次昭王府宴请宾客,这次的氛围显然轻松热闹多了,没有王子贤来搅局,也没有人会在这种日子找太子殿下的不自在,自然是要多和乐有多和乐。
酒菜上桌,太子府的厨子又让众人惊艳了一把,自从唐越给出了几道菜的菜谱后,厨子们就跟得了宝藏似,成天研究着如何创新。
唐越吃到了一种饼,口感有些像冰皮月饼,里头包了水果酱,味道还相当不错,家里的几位妹妹尤其喜欢。
而且上回从秦阳城带回来了大量的八角,这次餐桌上也出现了几样卤味,不过这样规格的宴客菜单,动物内脏和边边角角是肯定上不了桌的,否则要唐越说,卤鸭舌卤鸭脖子味道更好。
吃完一顿心满意足的饭菜,大家都不想走了,衡国公开玩笑说要送厨子来太子府学厨艺,太子昭竟然回了一句:“孤见世子颇有天分,国公若全舍得,不如让他留在府中几日,定能将厨艺学好。”
衡国公现在是提到儿子就高兴,哪怕这小子离人才的距离还很遥远,不过至少能让他带出门了。
而且这回跟着太子出去剿匪,还得了大王的赞赏,封了个小小的军职,他逢人便要将儿子上阵剿匪的事迹说一遍。
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父爱无疆啊!
比起衡国公,镇国公相对来说就不那么像亲生父亲了,对待赵三郎的态度依然如旧,连大王的地封赏下来也没让他多笑两声,反而严厉地批评了他一路上的歪邪风气。
赵三郎因为此事差点没与他庶兄打起来,成天念叨着:这个耳根神,定然是又去父亲那告状了。
镇国公府的气氛一紧张,唐越看到赵三郎的概率就会高起来,连带着之前说好要去给镇国公看病的事情也拖延了许久。
倒不是赵三郎不孝顺,而是他压根找不到机会开这个口,只要他稍微一提看病这种事,镇国公便跟被踩了痛脚似的,将他臭骂一顿。
这样臭脾气的老头,唐越也曾遇到过不少这样的病人,除了和颜悦色的哄着,当真是没什么好办法。
宴会结束后,赵三郎偷偷摸摸地把唐越拉到一边,神色莫名地说:“原来如此,你真是把本公子满苦了。”
唐越一头雾水,抿着嘴唇看着他,怀疑这小子是不是脑中风,怎么总会有些莫名其妙的举动。
“你也别抵赖,本公子可是仔细调查过了,你早在替太子殿下治伤时就与他勾勾搭搭,怕是那时候就好上了吧?”
卧槽!这是哪来的谣言?
唐越摇头否认:“天地可鉴,绝对没有这回事,你从哪里听来的?”
赵三郎一脸的鄙夷和遗憾,“本以为我二人情如兄弟,未曾想你竟然连这么大的事情也瞒着我,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他的手指在唐越的嘴唇上点了点,正中伤口,摇头感慨:“都如此激烈了,还敢撒谎,唐小郎啊唐小郎,本公子当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
唐越直翻白眼,拍掉他的手,“没其他事了?那本公子先走了。”
赵三郎哪肯放他走,扯着他的袖子说:“唐小郎,你看你都快出嫁了,不如本公子去侯府陪你过最后一段时间吧?”
“你想住我家?”唐越没有立马同意,用一种探究的目光审视着他。
“不行?”
“也不是不行,只是你为什么想住侯府?”见赵三郎开口要说话,唐越先堵了他一句:“千万别说是去陪我的。”
赵三郎也不傻,直接把平顺搬了出来,“你最近肯定忙啊,平顺都受不住自己跑回家了,本公子看可怜,去陪陪他。”
“好吧,你赢了。”唐越也懒得去深究他的原因,就算他作奸犯科了,自己也不算包庇,而且接下来他确实很忙,又不想让平顺总呆在衡国公府,有个人陪也是好的。
“那本公子这就让人去搬行李!”赵三郎兴奋地说。
唐越怕他公子病发作,再三叮嘱:“该有的侯府都有,你只要带几套衣裳即可。”可千万别把整个家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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