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喜欢就好。至于感谢嘛——那倒大可不必!毕竟关系不一样嘛——不管怎么讲以前我们都是和和睦睦的‘邻居’嘛。呵呵。”影子居然如此这般回答我。
有些无语,感觉自己都被他如此露骨的鲜廉寡耻给折服了。忍不住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为什么叹气?看来还是有些不情愿。不会刚刚说得那些都是假话吧?嘿嘿,人啊……”他倒先感叹上了。
“刚刚我说的那些可都是心里话。”我说,“你想想,人多、空气不好又热不说,读书找工作,结婚生子求生活,那样不累了?而且还得处处小心翼翼防范不测。一天到晚他妈战战兢兢、诚惶诚恐——受人欺凌不说还得低三下四!你说,谁他妈愿意一辈子搅合在这些烦人的事情里——你说是不是?所以,其实——”我转头往四下里看了看,“到这里来反倒落了一个清静!”
“嗯……”听我这样讲,影子似犹豫了一下,他挠了挠脖子下意识也往四周看了看。
“不过——话虽这样说,但我们不又都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吗?”我看着影子说,他没有接话。见如此,我只得改变计策继续说话:“唉,看来确如你说:一切已成定居!我这‘影子’看来是当定了。呵呵。”我笑了笑,“不过我想在你离开之前再问你一个问题——其实也算是提醒你吧?”我看着他。
“什么?”他警惕的看着我。
“我想说,现在——现在你既然已经是‘我’了,那你总应该知道一些什么吧?”我看着他。
镜子里越来越寒冷,感觉嘴唇都冻木了,说话有些困难。
“什么?”
“首先,我想你——你总应该知道自——自己叫什么名字吧?”
“我叫什么名字?”影子的眉头紧了一下,“这个有什么关系?纯粹多余的东西!”嘴里这么说,影子却也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没有身份……嘿嘿,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身份,你在我们那边可是寸步难行的喔!别怪我事先没有告诉你。嘿嘿……”我强压住身体的颤抖说到。
“呃——”影子又犹豫了一阵,他用狐疑的眼光看着我,“那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人们都叫我阿蛮。至于真实名字嘛——”说到这儿,我故意停了下来。
“嗯,真实姓名?——你快说!”影子急切问到,显然有些紧张和焦躁
“呃——这——这个——”我结结巴巴回应着,努力在脑海里寻找接下来该说什么、该怎样尽快脱离困境。可嘴巴已冻得越来越不听使唤了,脑子也越来越难以正常运转,我努力挣扎坚持着。
影子眉头紧锁,紧盯着我等待下文,看得出来他的耐心已近终点。只见他身子前倾头往前伸,满眼是掩饰不住的厌烦凶狠和一点点期待。
时间在此刻似凝固了一般……
“阿蛮!”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打破了这种几乎快要凝固了的僵局。
“哎!”我和影子几乎是同时答应了一声。
一阵慌乱,似乎还听见了“哗啦”的一声,眼前原本还“平衡”的世界在我和影子答应的瞬间坍塌了,影子和我都忘记了彼此的存在……
“一个人傻愣愣光着身子站在这里干嘛?”阿呷跟着叫到,“——你不冷啊!”说着她猛拉了我一把。
“呃——”忍不住先往镜子里看了看——刚才那个影子不见了,取而代之是正常的镜像。
“呃什么呃?快把身子擦干!”阿呷喊道,“咦——”阿呷突然停了下来。
“唵?”忘记了是什么情况,我望着阿呷。
“阿蛮!”阿呷惊叫了一声,“你这是怎么了啊?”阿呷用一种惊奇到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我赤\裸的身体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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