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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吧,臭婆娘!”耳边是男人熟悉而怨毒的诅咒,伴随着锐器破体而出的痛楚。
视野被烟雾遮蔽的一瞬,只听得女人一声尖叫戛然而止,随即便是石室门转动闭合的声音。
“闭息!”白雾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众人赶紧拿袖子遮掩住口鼻。
但蔡东的毒烟是在被推进来时便在指尖碾碎的,此刻众人已感觉到自四肢开始的酸软无力,而更要命的是,那火弹点燃的不仅是死去女人的衣裙,还使得被关在石室中的人面临难以呼吸的危机。
季玉朗尽量屏住呼吸避免吸入更多毒烟,身子则尽量往石壁边上靠,眼神快速扫过附近石壁。
既然这石室是人力挖掘打造,那石门的关窍必不可能只有外边一处。石室内大门紧闭,外面的光透不进来,又不能点燃火折子照亮,只能用指肚紧贴着石壁细细摸索。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窒息而亡之前,指腹终于摸到了一块光滑冰凉的石砖,在靠近石门靠下的位置,需要蹲下身才能触碰到。
季玉朗又用手指轻敲了敲,可以确定那块光滑石砖背后是中空的,随即五指发力将那块关窍按了下去,随着机括声响,巨大的石门缓缓转开,将风和些许光亮带了进来,憋得难受的几个青年赶忙往外冲。
“哈啊…哈啊……”韩运珏等人站在荒宅院中,纵然口鼻间嗅到的仍是那院子各处腐败的气息,但此刻他们已顾不得那许多了,只大口大口喘着气,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忙不迭凑过来向季玉朗感谢,“季兄!哈啊…多亏你,我险些以为自己刚才要、要死在那下面了……”
“慢些吐纳,仔细岔了气。”
“季兄!大恩大德,我钱书坪记下了!”
“是啊是啊!还好有季兄!”
詹溪生和童诗最后出来,他二人有些龟息的功法在身上,远比同行的几个毛头小子要有定力的多,在将石室的活火扑灭后才出来。
“前辈!前辈可无恙?”
詹溪生的吐纳极缓极轻,在小辈凑上来询问的时候,他只是轻摇摇头,淡淡答道:“无事。”
‘太像了。’道人看向那被青年围在中间,神色从容的青年,有一瞬的失神。
“我叔公?!”
“放心,火灭了,底下人无事。”童诗补了一句,却并未阻止宁丹戚下去救人,而是看向季玉朗,难得肯定了一句,“不错。方才跑的那个?”
“多谢九师叔,听您这一句还真不容易。至于那病痨鬼,不过是狗咬狗一嘴毛。呵!容他去罢。”季玉朗笑笑,却并不在意逃跑的病痨鬼,在他眼中,一个出卖同伴只求自保的畜生,在失去利用价值后,可不见得会有什么好下场。
“这是最后几张纸条。”童诗将方才从被绑几人脸上拿下来的纸条取出递给季玉朗。这倒让青年有些意外,但他还是从容接过,蹲下身将先前收集的其他字条一并摆在地上琢磨着其中关窍,只见余下那几张纸上分别写有‘恶徒’‘奉剑’‘血染’‘债偿’几个血字。
“杀…奉剑恶徒…血染债偿?”季玉朗是从尹枭口中听过奉剑山庄因与影门有所勾连,当年惨遭灭门之事,所以当看到奉剑二字,他便那般排了,但念出来却又觉得与先前推断宁仆所做的血案杀孽意思不通,故而跳出方才所想,重新排列一番,显然又得出了另一种说法。
“恶徒宁仆背主弃恩,白氏养患,西引蛊祸灭门,狼狈北逃,挟私血染奉剑,殺债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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