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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内心并不愿承认朱怀璧和过去那些攀附他父兄的人一样,眼中只有他们所能给予的权势富贵。朱怀璧阻他复仇让他愤怒不假,但这不能改变他自少年起萌生的情愫。虽然随着年岁渐长,这份单纯的仰望早已变了味道,但仍然不改他曾喜欢过自己师尊的事实。所以他才更想问清楚,就像一个溺水的人紧紧抱住的那块浮木,哪怕它已经千疮百孔,那仍是他的唯一。
季玉朗紧盯着朱怀璧,甚至连一个神情都不愿放过,他寄希望于在那张脸上看到犹豫或是说谎后的慌张。十年相处,他熟悉师尊的每一个小习惯,只要一点点征兆,他都可以劝服自己。
但他注定是要失望了,朱怀璧甚至没有迟疑,只一个字,便打碎了季玉朗心中粉饰的美好幻想。
“是。”
“哈哈哈!”季玉朗不怒反笑,却是有些自嘲的意味在里头,他抓着朱怀璧的双肩大吼,“先前种种,我居然会觉得你是在帮我,对你有所期待,你说我是不是疯了?啊?!”
“你有那个时间和我在这里说这些,不如出门去做些正事。”
季玉朗被他堵得说不出话,不再看他一眼,掉头就冲出了门。苏拂守在门口,他是知道些许底细的人,早在屋内谈及永穆太子时,他便驱散了其他侍卫,独他一个在,这会儿自家主子发火,苏拂便也缄默不言,垂首等着听吩咐。
“去找条结实的镣铐来把人拴上。还有,不许他见云清珂,见一次我拿你是问!”既然所有师恩都是假意逢迎,那么他也没必要顾及什么了,季玉朗吩咐完了便头也不回走了。
往后数日,季玉朗都刻意不见不闻,专注于寻找尹枭问清楚。
天机阁大隐于市,街上任何一家寻常铺子都有可能是天机阁之人开的,要说找也不难,只要是开门做‘生意’,总有路子引客进门,只是季玉朗来了数次,始终见不到尹枭本人。
那裁缝店的掌柜被刀剑架着脖子一脸无奈道:“除了涂大管事,真没有人知道阁主所在。即便您杀了小的,也问不出什么来。”听起来是搪塞之语却是大实话,雅丐行迹长相皆是迷,除了天机阁的二把手涂白月,没人知道其真正所在,但这位涂大管事常年居于岳州总阁不出,这会儿便是派人去岳州也无济于事。
掌柜擦擦汗,看着撂下一句话又匆匆离去的季玉朗不由长叹了一口气,想着这位难搞的爷明日还要来,他不由开始认真思考换个地方做生意。
而季玉朗一回去便直奔关押朱怀璧的内院去,既见不到尹枭本人,那事关江湖之事没人比朱怀璧更清楚。
他回来时,朱怀璧正在凉亭之中小憩,即使手脚上皆戴了镣铐,依旧能熟睡安眠。季玉朗没有立刻冲过去叫醒他,而是向负责盯梢的苏拂询问朱怀璧这几日的动向。
“楼…朱怀璧这两日一直在房内,少些时候到院子里走走,饮食睡眠都未见任何异常之处。”苏拂斟酌着禀报,毕竟身为一个阶下囚,朱怀璧这几日吃好睡好,半点没有被囚禁之后的困顿,“他并未见云清珂,这几日只在午后逗了逗院中觅食的野猫……”
“行了,招猫逗狗这种事便不必一一详说了。”季玉朗自是信任苏拂的细致,才把盯人的活儿交给他,所以在听到朱怀璧和云清珂并没有见面之后便挥了挥手打断了那些无关紧要的内容,“还有其他重要的事吗?”
“主子,属下以为,那猫来得蹊跷且……”苏拂仍是对那群准时进院子觅食的野猫报以怀疑,虽然听起来很匪夷所思,但如果和那位问刀楼主挂上钩,便没那么简单了。
季玉朗显然对野猫之事并不感兴趣,石安那边仍未传回来关于妹妹的消息,而自己在崇阳城中行事又步步受挫,这让他很是烦躁。步至凉亭,居高临下看着躺椅上闭目小憩的朱怀璧,一时心中五味杂陈。
“朱怀璧,起来。我有事要问你。”他直呼他的名姓,板起脸质问。
“想问什么?”朱怀璧双手交叠在身前,听到季玉朗说话,睁开眼微微歪过头看他。
“关于常巡,你知道多少?”
“慈悲剑常巡?”见季玉朗点头,朱怀璧嘴角挑起一抹轻笑,眼神瞥向别处,“论手段比不上他那个庶出的大哥,又有个偏心早死的爹,空有胆量和剑法,有勇无谋。不过也因为这样,才有胆子听命去谋害永穆太子一家……”
“你果然什么都知道!”季玉朗突然压上来,双手撑他头两侧,“你和尹枭什么关系,他怎么什么都告诉你?”
这话说得颇有些暗指的以为,他说着视线慢慢往下移,盯着朱怀璧微微敞开的胸口。
朱怀璧懒得去计较他这些小心思,别过头斥了一句,“若是不想听就滚远些。”
“怎么?我戳到你的痛处了?你对尹枭也张开过…唔!”
腹部吐糟重击,季玉朗捂着肚腹后退了两步背靠着柱子,恶狠狠瞪着朱怀璧。
我养你十年,却把你养成这幅模样。口口声声报仇,三句话不离这些龌龊事,我真替令尊感到羞耻!
第七章真相?(一)
季玉朗从没见过这样的他,一时有些愣住了,也没有伸手拦住潇洒离开的朱怀璧。
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那陌生冰冷的眼神。这十年来,朱怀璧既是严师,亦是慈父,即便那是因为知道他们兄妹是皇亲贵胄、太子遗孤,那份不吝惜的温柔却也不似掺假,他不是没被训斥过,但从没有一次用方才那样的眼神看着他,哪怕…是他反叛将教养自己长大的师尊囚禁控制之后,朱怀璧也没有。
“不……他是有图谋…我没错…没有……”季玉朗双手抱头,背靠着柱子慢慢下滑蹲坐在地上,不停喃喃自语。
“主子?!”苏拂过来禀报之时,看到的是自家主子双手抱头蜷缩在地上,丝毫不在意华贵的白衣沾染了尘土,甚至发冠被自己抓松散掉了也浑然不觉。
苏拂虽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却也知道唯有朱怀璧才能让自家主子这般失态。
“主子,四方门的廖公子上门拜访,属下已经把人请去正厅了。您该去正厅了,属下找人伺候您洗漱。”苏拂只能提起正事,试图让季玉朗恢复正常,他唤了人来替季玉朗打理,自己则起身往后院角落去了,不出意外看到了坐在石墩上喂猫的朱怀璧。
猫本就是极敏感的动物,甚少亲近人,苏拂大步走过来,原本围着抢食的野猫立刻四散开来。只余一只素日最亲近朱怀璧的虎纹野猫反应慢了些,被苏拂揪住后颈皮拎了过去,他在那只野猫身上摸索着,并没有翻到信笺一类的东西便将猫随手一丢。
“晋哥总说苏招那小子贼得很,我看你这个做哥哥倒是更精明细致些。”苏拂的年长稳重确实给旁人一种憨直的错觉,“把你放在玉郎身边果然是对的,那孩子让我养得太过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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