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第2页）
侍女低头答：“才吃小娘子药多久，下正睡着。”
“什病？”
“风热。”
“知道了，”林建军踏出房间前叮嘱，“好生照顾裴先生。”
“。”
吃过药裴静文睡得沉，要一次水喝，侍女得以专心手上活计，傍晚时分就纳好一只鞋底。
屋子里黑漆漆，侍女伸了个懒点燃油灯，上在沉睡。
“青黛姐姐，周娘子让给裴先生送吃食。”
清亮女声自门外传。
顾忌着裴静文生病，周素清送油腻荤腥，食盒里只一碗掺了丝粳米粥。
感觉推她，裴静文勉强睁开睛，虚弱地看着身前端着碗侍女。她记得她林望院子里，叫青黛。
小侍女支撑着裴静文，青黛一勺一勺喂她吃完丝粥，又端温在炉子上药：“先生吃了药再睡。”
裴静文气无力地应一声，一口闷完林望开药。
药医疗机甲手环过一系列工序合成风热感冒药，本该药片形状，林望觉得药片太过突兀，便磨成药冲开水吃。
药一样，就苦了点。
好容易咽下去，裴静文苦着脸说：“谢谢你们。”
“都们分内事，裴先生必客气。”
小侍女喂她一颗蜜饯，轻轻把裴静文放铺。
青黛上前替她掖好被角，说道：“就在外间守着，先生事唤便。”
小侍女拉着青黛走出寝室，压低声音说道：“听说青黛姐姐今天东宅，乌黛姐姐她们特意准备好酒水茶点，就等着青黛姐姐一起花签。”
“真假？”
青黛睛一亮，很快黯淡下去，“要守裴先生，怕能去。”
小侍女开解道：“上次感染风热，一天十个时辰，恨得十个时辰都睡着。裴先生才吃了药，睡得踏实，两三个时辰恐怕用到青黛姐姐。”
白天裴静文就一直沉沉睡觉，青黛一想个理，便道：“久玩，至多两个时辰就。”
“好好好，咱们快走！”
等青黛落好院门上锁，小侍女一蹦一跳地和她离开。
待两转过长廊，树荫下林建军缓缓踱步至紧闭院门前。院门无法支撑他重量，他身手矫健地攀上院墙。
男到雕花木门前，月亮被云层挡，照清男脸上神。他迟疑片刻，门“嘎吱”打开，又“嘎吱”合上。
林建军背着手，近乡怯般停在半开寝室门前，敢进又想退。
纠结片刻，他搬被挪开月牙凳，坐到侍女白天坐位置，借着油灯微光，依稀看清榻上女郎。
她枯燥长散软枕，眉心微皱，似乎睡得太踏实，病弱冲淡她素坚韧，她增添几许往娇柔。
就像阿嫂也养活花儿朵儿，受风吹雨打。
夜里寂静，林建军好似听见自己心跳声，扑通力，像齐擂战鼓激起血翻涌。
上突然浅浅嘤咛，除了两边音类似“妈妈”，他听懂其他，想共和国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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