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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的确是田笑。田禄可以确认,田笑的左眼边有一枚黑色的斑纹,而今只剩下个脑袋了,身体恐怕混在锅里早已经是泡椒味儿的了。田禄跳到地上把脑袋重新抱回来,隐忍着莫大的悲痛道:“我怎么和他爸妈交代,他做人做了才没几天,都是我的错啊……”
中年女人只见到一人一蛙对坐在地上,含泪相望,她以为自己眼睛昏花了。哪里有贼闯了别人家门然后坐在地上哭的呢?这个年轻人又实在哭得动心动情的,哭得她都觉得可怜。但是秉着做人的礼貌和道义,她赶紧去倒了一杯热水。
“先喝点水吧,这么哭也不是办法,有什么我能帮上的么?”
胡不成感动了:“谢谢你,我找到我的蛙了,它是我最好的朋友。它是被错抓的!”
女人以为他养了一只宠物青蛙,被误捉杀害做成了佳肴。她想起自己年轻时候也养过一只小狗,后来走失了,她哭了大半个月。这个孩子的哭脸就和自己年轻时候如出一辙。
她安慰胡不成:“我明白你的心情,小动物们是人类最好的朋友,你不要伤心,阿姨也是过来人,我理解你。你这么喜欢它,是它的福气啊,即使它只是一只青蛙,能够有你这样的朋友,它的死何尝不是悲壮而有意义的呢?只有不被人喜欢的人死了,才是真的毫无意义的啊。”
她这么说胡不成更伤心了,只恨自己没有对田笑更好一些。他本来是做大哥的,不仅没有保护好自己的朋友,还让他死于非命。哪有他这样做大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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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女人家里出来,胡不成和田禄都浑浑噩噩的。田禄抱着孙子的脑袋回到了沟里,胡不成坚持把它送到沟口才离开,田禄精神恍惚,寥寥道谢,背影惨淡而戚哀。他少年修道,知道自己无法成人后就独力支持田家,一心培育后代,以为苦心能种出硕果,哪知老境如此颓唐!胡不成触目伤怀,眼泪扑簌扑簌地又流了下来,说:“您一定要保重啊!”
田禄摇摇头,最终消失在阴暗黑沉的水沟深处。胡不成蹲在原地发呆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今天原本是要上班的,况且他出来的时候也没有和贺亭林请假,总是失了礼貌。
他最终还是走到医馆,一进门就撞上了一股安神的幽香,猛地抬头正是贺亭林惊异的目光。他想也不想,一头扎进贺亭林的怀抱,哀嚎——“师父!”
第五章广告公司与剪辑师(上)
贺亭林将人搂了满怀,轻柔地抚摸发顶。衣服前襟被眼泪打湿了,他叹息道:“梅谷说你的朋友出事了,看来不是善终。先进屋子里,别站在门口哭,让别人看见了不好。”
胡不成被他说得羞愧。他一向喜欢学大人的模样油腔滑调摆弄姿态,只对见机行事的服软和示弱运用娴熟。这回事态有点失控,脸埋在贺亭林怀里登时热熟。他想到也许还被人看到了撒娇的情态,更加不愿意出来,赖在贺亭林怀里瓮声瓮气道:“没脸见人,你抱我进去。”
贺亭林却不说话,也不动作。胡不成赖了一会儿琢磨着,也许是把人恶心到了,毕竟快二十岁的大小伙子捏着嗓子要人抱,换了他说不定也被恶心着。况且贺亭林的便宜哪里是想占就占的?刚刚经历了丧友之痛,又吃不到豆腐,胡不成只能感慨人生彻底无望了。
这时候,贺亭林突然降低身子,打横拦住膝盖整人托了起来。胡不成反应不及,反射性地搂紧他的肩膀,这下脸丢得更大了,就这么众目睽睽之下被抱进里头的居室。被放下来的时候,他已经高兴得云里雾里,脸上又是眼泪又是鼻涕,却可疑地咧嘴痴笑,傻得自然而不造作。
“高兴了?”贺亭林弹了弹他的额头。
胡不成抱着额头呼痛:“哎呀,痛!你一点也不疼我!”
典型的得了便宜卖乖,恨不得全天下的理都让他一个人占着。
贺亭林面色不动,将毛巾打湿了给他:“擦把脸。”
胡不成一边擦脸一边心想怎么把田笑的事情说给他听。贺亭林只是个普通人类,如果乍听到妖怪变人的事情也不知道会不会信。况且妖怪本来就很难被人类接受,如果贺亭林知道这事,因此也怀疑起他来怎么办?他怎么解释自己能认识妖怪但不是个妖怪呢?
胡不成只好说:“我那个从前是畜生的朋友,遭歹人暗算,去见列祖列宗了,唉。”
贺亭林沉默道:“要不要报警?凶手正法了吗?”
“这事儿警察管不了,是个灰色区域,我只是觉得纳闷,怎么好好地就被暗算了?”
作为人,吃个蛙不是什么错事,但作为朋友,胡不成过意不去。按理说,田笑维持人身应该不至于有什么危险,怎么突然就被捕蛙的捉去了呢?他究竟是如何被捉的?被捉之后如何不能脱险?这些都是疑问。胡不成更担忧的是,如果捕蛙人总是流连徘徊,恐怕还会有田家的子孙落入毒手。要是能找出这个捕蛙人,告知田家子孙他长什么样子,就可以让它们有个事先防范,以避免更大的伤亡。
贺亭林考虑片刻:“我倒是有个朋友,或许能帮上忙。”
胡不成疑惑:“你能找到那个捕蛙……不是……凶手?”
贺亭林发笑:“等我给他个信息,如果他有空今晚请他来一趟。但他有个毛病,白天不工作,都是晚上才出来,过的是日夜颠倒的生活。只因为他本事不小,所以脾气也大,从来只按着自己的喜好来,我虽然和他有点交情,也要看他愿不愿意帮这个忙。”
“没事没事,既然是高人,当然要尊重他。我可以今晚住在这里,师父你给张长椅就好。”
说完就往身后的长椅一躺,一副占山为王的样子,也不管这里是人家的起居室。贺亭林从来没见过这种自请进门的,要论起脸皮厚这小神仙也算数一数二。
还有五个小时太阳才会下山,胡不成的眼睛已经盯着树梢的金球打了好几个转。梅谷见他静不下心也不叫他算账了,干脆到院子里清洗药钵。
胡不成这段时间学得挺快,梅谷已经将不少杂活全权交给他去处置了。他个性机灵活泼,即使有个一点半点错处,病人见他三分笑脸,多半不会为难他。他又格外会讨巧哄人,厅堂里的气氛就总是很好,和乐融融的一片,连小孩子见了他也喜欢。
一过了九点,梅谷就开始盘点清算,胡不成也一一将剩下的病患送走。贺亭林锁好诊室的门,接了个电话,和胡不成说:“我的朋友就快到了,你去煮一壶新茶吧。”
茶水烧开的咕噜声伴随着呛呛的叩门。胡不成端着热茶出来,见到一个装扮奇怪的男人。他头顶焦黄蓬松的长发,戴一副圆框眼镜,左耳丁零当啷地挂着炫目的坠饰,裤脚一长一短,鞋面上绣一幅猛虎嗅蔷薇,黑金色的虎头衬着红艳艳的花开富贵,五分古雅并五分喜庆,统共十分风骚。这模样就算放到天庭的神仙里,也算别开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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