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挽凝舔了舔嘴唇,干脆放了个大的:“沼王,你皇帝哥哥死了,他说让你当皇帝。”
听到这话,四周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死了?
不能吧?
娘嘞,还真的是亲眼见到了一次谋朝篡位。
沼王在听到谢挽凝的话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谢挽凝在心底数着:一,二,三!
“哇!!!呜呜呜呜呜!!!!皇帝哥哥!!!皇帝哥哥死了!!!哇哇哇哇哇!!!!”
沼王抓着囚车的栏杆,仰头嚎啕大哭了起来。
哭的是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你要说这是装的,那就太装了。
就算是京城最厉害的戏子,都装不成这样。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接受了沼王是个傻子,根本就不可能篡位这个事实。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你这个女人,就这么盼着朕死?”
谢挽凝循声看过去,只见李纾忱不紧不慢的走过来。
在他左右两边肩膀上,各站着两只鸟。
一边是鸾鸟和数斯,一边是毕方和鵕鸟。
至于鵸?和凫徯,则是因为太丑了,被勒令蹲在不远处的树上不准露面。
谢挽凝看着鸾鸟一挑眉。
鸾鸟做作的抬起一只翅膀,挡住了脸,但却露出了毛茸茸的肚皮。
看到李纾忱,沼王是最先做出反应的,他兴奋的喊到:“皇帝哥哥,你没有死啊,我就知道,就是那个坏女人想骗我。”
李纾忱走到行刑台上,冷眼看着谢缘一:“谢大人,你好大的胆子。”
谢缘一又喜又怕,连滚带爬的跑回到监斩台上,高高举起手,大喝一声:“行动。”
话音落下,四周围的突然冒出来许多弓箭手,对着行刑台上拉满了弓。
这个变故让围观众人都惊呆了,有人下意识的想跑,可是没等他们行动,人群中就突然有许多人抽出佩刀拦住了他们。
众人恐惧的抱着头蹲了下去,这才明白,他们凑热闹的时候,其实也已经成为了别人算计的一颗棋子。
可惜,现在知道也太迟了,他们被困在这里,根本就逃脱不了。
谢缘一哈哈大笑着看向李纾忱:“陛下,老臣再最后叫你一次陛下,你看,你是自我了断来的干脆呢?还是万箭齐发,送你们所有人一块上路?”
沼王吓得边哭边抽抽;“皇帝哥哥,沼儿不想死。”
李纾忱耐心的安抚到:“没事的,别怕,咱们都不会死。”
说话间,他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干脆利落的砍断了囚车上的锁链,拉着沼王跳了下来。
然后他又走到另一个囚车中,把谢简和宋葵给放了下来。
最后,他才走到了关着谢挽凝的囚车边,似笑非笑的看着谢挽凝:“你有没有什么事要告诉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