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绯颜只是冷眼旁观着,由着他慢慢的恢复力气,慢慢的转过头来看向自己,慢慢的瞪大一双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靳绯颜缓缓的勾起一抹笑容,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许翰却瞬间被勾起了滔天的怒火,他以为……他以为自己无意之中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他以为自己之所以会有这样的遭遇只是因为自己运气不好遇到了女流氓,却不想……却不想竟然是她这个贱人所作所为!
靳绯颜看着他的双眼好像要烧着了一样,不由得轻笑出声,为什么都是这样?明明是自己做错了事情,却愣是摆出一副全世界都对不起他一样的神情出来?如果不是他嘴贱,她会这么无聊到在这里和他浪费时间?
“怎么样?嘴巴干净了一些没有?”靳绯颜问,甚是好心的模样。是了,她就是帮他洗嘴巴来着,太脏了,哪怕是无意间听见他说话都觉着恶心,所以,才会费这么大的力气来帮他清洗。
“靳绯颜,你这个毒妇!贱……”许翰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嘶声力竭的骂道。
“啪!”一个巴掌准确的落到他的脸上,响亮的,几乎用尽了靳绯颜全部的力气一样,只是,刚刚打过,靳绯颜便后悔了,娘喂,他的脸,刚刚泡过马桶水,她现在打他的脸不是等于把手伸进了马桶中一样么?靳绯颜被恶心到了,当然,这恶心的后果只能由许翰来承担了,这下也不用手了,直接用脚踹了。
“妈的!以后在敢在我的面前阴阳怪气,就别怪老娘整死你!”打够了,靳绯颜也忍到了极限,直接吐到了出来,幸而什么都没吃,也没吐出什么东西,只是干呕了几声,也够恶心回许翰的了。
有点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不知为何,呕吐的*一被勾起就不容易停歇一样,五脏六腑都好像要闹革命一样,翻腾难受的厉害,想来是许翰脸上的味道太难闻,所以对整个卫生间都感到排斥了,不再管有气无力的许翰,靳绯颜去洗手去了,一遍一遍,好像沾染了病毒一样,使劲儿的搓着自己的手,直到一双小手都被搓红了方才停下。
而也就在这时候,许翰终于反应了过来,费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刚走出那个小包间,就看见靳绯颜在洗手台边洗手,想到自己这段时间所受的屈辱,是了,一直不怎么强大的男性自尊终于抬头,抡起拳头对着靳绯颜就挥了过去,却不想,他的动作,靳绯颜从前面的镜子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又如何能被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给打到呢?靳绯颜一直没动,直到他的拳头距离自己只有三公分的距离,方才快速的向边上让了让,许翰的拳头没打到人,却也没能及时的收住,砰的一声,直接砸到了洗手台前面的镜子上去了,喀喀喀……偌大的镜子立刻从着力的那一点开始碎裂,好像一个扩散的圆。
靳绯颜在边上瞧着,不由得吃了一惊,显然没有想到他的破坏力也这把的大,之前觉着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好像有点不对!靳绯颜认真的反思自己的认识错误,却没有看见许翰站在那边,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整个人好像石化了一般。
靳绯颜可没有时间理会他,感叹了一番他的杀伤力之后,留下这么一句话便直接走了,“这镜子打碎了要赔的!虽然这镜子的质量有点差!”说完,再也不管他,径自走出了卫生间。
而此时,刚刚教训一顿自家弟弟的靳怀瑜,听着自己身后那桌的人说的卫生间生猛事件一二三,整个人气得瑟瑟发抖,也没注意到靳绯颜是不是已经回来了,忽的起身,气势汹汹的向卫生间冲了过去,许翰,你要是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靳绯颜,你这个无耻的贱人,竟然敢……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不要脸!
靳绯颜倒是看见靳怀瑜气势冲冲的进卫生间去了,嘴角勾了勾,这才转身回到自己的作为上去,看着靳怀恩一脸东张西望的模样,连忙收敛了神色,问:“怎么了?是要走了吗?”
“嗯!”靳怀恩点了点头,“我合伙人来接我了,我害怕没机会和你说!”
“可以打我电话的吗!”靳绯颜说道,“双十二,我结婚,你回来不?”
“回!”靳怀恩说道。
“那就行!”靳绯颜拍了拍靳怀恩的肩膀,和他一同向外走去,“记住我说的话,挣钱很重要,但是没有自己的身体重要,任何情况下,都要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嗯!姐,你放心,我知道的!”靳怀恩点头道。
靳绯颜不在多说,一直将他送到他的合伙人的车上,看见他的合伙人,倒也像正派的人,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看着他们离去,直到他们的车子消失不见,这才转身回餐厅,唔,她还得等阿熙过来吃饭。
“怀恩走了吗?”刚走进餐厅,便听见熟悉的声音,靳绯颜愣了一下,转身,果然看见她的老公站在门边的不远处看着她,嘴角微勾,心情不自觉的变好。快步的走过去,挽着他的手臂一同向里面走去,声音淡淡的道:“嗯,刚刚离开!”
慕二爷跟着她向前走,找了个空位置坐了下来,招呼着服务员点餐。
“公司的事情都忙完了吗?”等餐的时候,靳绯颜问。
“没有!”慕二爷干脆的说道,“还要再忙一两天!”
“需要加班吗?”靳绯颜问,也知道积累这么多的工作是因为什么。虽然,结婚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可到底她是一个无业游民,而他还是耽误了工作。
“不需要!”慕二爷道,不想她为这种事情犯愁,不由得开口转移话题:“奶奶出院之后,我们先搬到北楼去住,东楼需要重新布置一下!”在东楼住习惯了,不想重新换新房,他打算直接把东楼布置成新房!
“还要重新布置吗?”靳绯颜愣了一下,她倒不是反对去北楼住,毕竟慕老太君受伤了,他们住在一起还能有个照应,可是,还需要布置新房吗?她以为……她以为他们已经算是老夫老妻了,哪怕补办个婚礼,唔,也只是补个仪式罢了。“咱们的房子不是挺好么?”
“这个也不要你布置你费什么神,吃饭!”慕二爷开口道。
“哦!”靳绯颜应了一声,看见服务员正好端着托盘走了过来,一盘一盘的菜放到桌子上。靳绯颜瞧着,只觉着食指大动。
“两位请慢用!”菜上齐了,服务员对着他们两人恭敬的说道。
“谢谢!”靳绯颜点头道谢,拿起筷子就想吃。
只是,就是那么巧,本来要去卫生间捉奸的却没有捉到奸,反而看见了许翰被欺负的惨样,原本被背叛的愤怒顿时转化为另外一种愤怒,她靳绯颜算什么东西,许翰是她的人,她有什么权利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于是,在收拾好许翰之后,靳怀瑜就大张旗鼓的去找靳绯颜算账了,许是被愤怒冲昏了理智,所以,没有发现,她的弟弟已经换成了慕二爷,还想着,她是怀恩的亲姐,当两个人发生冲突的时候,怀恩定然是向着她而非靳绯颜,想到这里,越发的理直气壮了。
“靳绯颜,今天你不给我一个说法我跟你没完!”站在靳绯颜的面前,靳怀瑜啪的一声,狠狠地拍了桌子一下,然后瞪着靳绯颜,凶神恶煞的开口道。
“什么说法?”靳绯颜装傻,一副单纯无辜的模样。
“切!靳绯颜,你到底有什么好装的!”靳怀瑜冷哼一声,“你是什么德性还要我说吗?他说你是贱人怎么了?难道冤枉你了不成?你凭什么那么打他?你的眼中还有一丁点的枉法吗?”
“是谁说的贱人?”这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靳怀瑜的所有心思都用来对付靳绯颜,所以,一时之间并没有察觉到这声音有什么不对。转过头来,很是理所当然的说道:“还能是谁,就是许……”说了一半的名字,因为在看清对面所坐的人之后而嘎然儿子,一双眼睛瞪得老大,靳怀瑜死死地瞪着慕二爷,经过上一次的水淹之后,靳怀瑜对这人再也不敢有半点遐想,唯一剩下的便是只是无尽的恐惧,是了,一看到这人,她就想起那种窒息的感觉,那种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感觉。
“嗯?是谁?”慕二爷的手中拿着筷子,吗,漫不经心的波动面前碗中的白米饭,声音清冷贵气,不带一点杀气的模样。却生生让站在他对面的靳怀瑜打了个寒战。
“误会……误会!我只是跟姐姐开个玩笑来着!”身子在不住的颤抖,靳怀瑜看着慕二爷,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抖抖索索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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