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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罪不至死（第1页）

莱尔，这位昔日里在暗处游刃有余的角色，最近终于落入了法网，他的被捕几乎未激起任何反抗的浪花。面对国际顶尖的杀手组织，黑月的追捕，任何抵抗都显得徒劳且愚蠢，他深知这一点，理智告诉他，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更让他心生绝望的是，随着调查的深入，幕后黑手极有可能指向了张之言，这个名字如同一块巨石，沉沉压在他的心头。回想起那对夫妇，若是早知他们日后会孕育出如此翻云覆雨的人物，别说当初设局算计，便是成为他们的亲子，他也会欣然接受，只恨世事无常，悔之晚矣。

即便埃尔已经乖乖交出了所有证据，试图以此换取一丝宽恕，但等待他的仍是来自黑月的数次暴力报复。他心中的苦涩与无奈，难以言表。

张家大院中，张家大爷一眼便认出了那张让他心惊胆战的面孔，亲耳听到对方指控自己的罪行，他悲愤交加，一口气没提上来，竟直接昏厥过去。

“来人啊，给我用水泼醒他。”张之栋的声音冷冽如冰，对这个所谓的家人没有丝毫温情可言。

张老太爷见状，怒不可遏，他难以置信张之栋竟敢在列祖列宗面前对亲兄弟下手，厉声喝止：“张之栋，你怎敢如此！”

然而，左侧珠帘轻拂，张之言的声音淡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动手吧，顺便处理掉埃尔。”这简单的话语，却如同寒风过境，让人心生寒意。

埃尔闻言，心中最后的希望之火熄灭，他跪在地上，拼命磕头，额头血肉模糊，企图以这种方式求得一线生机：“张小姐，求您，不要杀我！我已经全力配合了……我还有用！”但他心里明白，黑月的规矩，从无慈悲二字。

张之言再次开口，声音平静得仿佛在讲述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你若识时务，我自会保全你的兄弟们。”这句话，既是威胁，也是承诺。

埃尔磕头的动作猛地一顿，他心中五味杂陈。他怎会不知，自己当年险些酿成的大祸，早已将他与张之言之间的恩怨推向了不可调和的深渊。他更清楚，自己被捕之事，手下兄弟一无所知，连证据都是祭冥暗中取得，所有知情者均已被他清除。一旦他逃回帮派，不仅会将自己置于万劫不复之地，更会连累所有兄弟遭受黑月无休止的追杀。

张之言此举，实则是让他用自己的命，换取兄弟们的一线生机。

埃尔恍然大悟，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他缓缓伸出手，向最近的杀手讨要匕，转头对张之言说道：“希望您言而有信。”言罢，一刀挥向自己的脖颈，温热的鲜血瞬间喷洒而出，溅在张家大爷身上，也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黑衣杀手动作迅，拾起匕，顺势在张家大爷腹部刺入一刀，将其唤醒，这一系列动作之快，让张家其他人措手不及。直到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夜空，众人才意识到生了什么，尖叫声、混乱声交织在一起，场面一度失控。

张老太爷与三姑奶奶年迈体衰，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刺激，气得口吐鲜血，手指颤抖着指向张之栋一家，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把柄被握，他们纵有千般辩解，也显得苍白无力。

道德绑架？在张之栋一家面前，这不过是笑话一场，他们早已将道德与良知抛诸脑后，更遑论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

张家女眷们更是吓得花容失色，仿佛又回到了那场订婚宴上的血腥一幕，恐惧与绝望再次笼罩心头。

张老太爷怒气冲冲地将手中的拐杖狠狠地掷于地上，那沉闷的声响仿佛是他内心愤懑的直接宣泄，他企图以此举让二房一家有所收敛，至少能在他的威严之下有所忌惮。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让他如愿，这突如其来的震撼并未能让张之栋有丝毫的退缩，反倒是引来了张安澈的一番冷嘲热讽。

“哟，老太爷这是看到点儿血腥就激动得连拐杖都不要了？是打算改拿刀上阵，还是直接掏枪啊？”张安澈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几分挑衅，完全不顾及眼前这位曾是张家说一不二的人物。

“住口！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家规，还有没有王法！”张老太爷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他一生在张家德高望重，运筹帷幄，指点江山，何曾受过如此羞辱？他瞪视着眼前的二房众人，心中愤懑难平。

二房的嚣张跋扈，难道就真的不怕那残害亲兄弟的丑闻被公之于众，让张家的名声扫地，从此成为世人的笑柄吗？然而，在这愤怒的背后，张老太爷却似乎忘记了自己曾经对二房做过的种种不公。

“这就受不住了？还早着呢。”张之栋的声音冷静而深沉，他示意下人将埃尔的尸体抬走，并清理现场的血迹，随后将受伤的张家大爷拖到列祖列宗的牌位前，强行按着他的头让他跪下忏悔。

张二和张四早已吓得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这种惊心动魄的场面远远出了他们的承受范围，一时间，连身上的伤痛都变得微不足道，哪里还有心思去计较那些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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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屏幕再次闪烁，不过这次不再播放视频，而是展示了一系列照片，照片上的人是张家三爷，他的身边还站着张三夫人，两人似乎正在与人交谈着什么。可惜，对方极为谨慎，全程蒙面，照片也显得模糊不清。

“这能说明什么？”张三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试图反驳。

但很快，他的反驳就被无情地击碎了。屏幕迅切换到了一个行车记录仪的视频，画面中正是张三爷在原本属于张之栋的车上鬼鬼祟祟地安装着什么。根据时间推算，这正是在夫妻俩遭遇车祸和爆炸前的半天所录下的。

这下，三房一家谋杀张之栋夫妻的事实已经板上钉钉，任凭他们如何狡辩，也无法改变这一铁定的事实。

三房一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同大房一般瘫倒在地，他们知道，此刻已经没有任何解释的必要了。就算解释了，张之栋也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我的好大哥，好三弟，你们当年就是这样对待我的吗？”张之栋的眼底平静得可怕，没有丝毫的仇恨，只有看向死人般的冰冷。他随后又指了指站在祠堂中的其他人，包括张老太爷和三姑奶奶的子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当年可没少出力。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剩下的证据我懒得拿出来了，反正大家都心知肚明。而且，光是玉佩里藏着的那东西，就足以让你们被判死罪了。”张之栋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整个祠堂内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反驳。

张老太爷见状，知道大势已去，绝望地闭上了双眼。然而，他又猛然睁开，强装镇定地继续说道：“就算是他们做的又怎么样？就像张亦安一样，你们不都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吗？总的来说，他们罪不至死。”

“罪不至死？可以啊，那你这个主谋、罪魁祸，总该死了吧？”季雨诗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怒，毫不留情地反驳道。

“季雨诗，我是你的长辈！”张老太爷的拐杖已经丢弃，再次怒时，他只能狠狠地拍打着桌面，试图用这微弱的声音来掩饰内心的恐惧与绝望。然而，这一切都已经无济于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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