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小路子点点头,坚定地说道,他保证自己没有记错,就是内务府的王公公,因为每一次都是他来的。
内务府的王公公素来讨好沈贵妃,不晓得在什么时候已成了沈贵妃的人了,难怪他如此委屈萧锦酌,怕是两年来,萧锦酌都要仔细的过日子,稍有不慎就是杀身之祸吧?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柳依依忽然想起了什么,看向楚文帝,如今开口道,说话间人已经跪倒在地,给楚文帝叩首。
“说。”楚文帝心中多少也有些想法了,他知道自己定然不曾委屈自己的儿子,前些日子的那套白玉棋子还叫人送去给了萧锦酌,难道都不曾见到吗?
“两年来,母后身子不好更要照顾锦昀,六宫事务交给沈贵妃打理,即便是管理后宫,也是两月前皇祖母开口为母后说话才接管过来的,但是如小路子所说,一连两年都是如此说,岂不是在欺负锦酌不能进宫面圣?而且母后必然不会可待锦酌,也不会这两月来就让锦酌清减成如此模样,儿臣倒不知这个所谓的皇后娘娘究竟是何人?”
萧锦瑟眼神撇了一眼沈贵妃,此人心思歹毒,上一世萧锦酌在成年后被派去边关,一直到十八之时才回京城来,萧锦瑟自然不知自己这个弟弟竟然吃了这么多苦,沈贵妃究竟心中是何心思谁又清楚?
“圣上……臣妾不曾下旨让人那样做,臣妾不曾啊!”沈贵妃知道萧锦瑟言语之间自然是在暗指自己,却不能沉默下去了,若此事一旦败露,她是可待皇子,更不能让人调查。
“是与不是,调查清楚便是,沈贵妃这是为何?”封曲枝已从地上起身了,看着沈贵妃淡淡说道,鼻息中传出了轻蔑的笑意,此人蛇蝎心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你……圣上,太后,曲良人入宫时日不多,如今却敢如此诋毁臣妾,其心天地可鉴,臣妾在后宫近二十年,养育三公主打理后宫,何曾有过半点错漏,这可待皇子更是万万不能的啊!”
沈贵妃说着眼泪已经滑落脸颊,妆容也跟着花了,当真叫人心疼,若不是萧锦瑟深知这人善于演戏,此刻怕是也要当真了。
“正是因为她入宫时日不多,才最没有陷害你的理由,你是贵妃她是良人,陷害你对她来说有什么好处?”
曲良人如今正是楚文帝心尖儿上的人,听沈贵妃如此说楚文帝自然不愿意,指着沈贵妃怒道,双目猩红的模样,显然是真的生气了。
“母后,陛下,今日之事也是偶然间发现的,沈贵妃多年来打理六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如就算了也好,锦酌总算没什么事,日后好好将养身子总能调养回来的。”
萧后只冷眼看着眼前这一幕,看到萧锦酌瘦弱的身躯的时候也是心疼的,却还是不得不如此说道,她不能看着后宫乱做一团,沈贵妃是沈秋的女儿楚文帝日后必然要重用工部,一时之间又找不到接替人选,只能暂且饶过。
“不行,此事不能就此作罢,若长此以往日后皇子皇女的安危要如何保证,去找内务府的王政。”只是今日事已经被太后知道,太后更不可能就此访过,对自己身旁的素心中气十足道,拉着萧锦酌坐在位置上,无声无息间给萧锦酌拿了几碟点心,叫萧锦酌先吃着,此刻自己只看着沈贵妃慌张的模样,便越发生气了。
楚文帝知这件事不是那么容易过去的了,拉着皇后坐在了自己身边,这件事终究是萧后受委屈了,楚文帝安慰萧后也是情理之中的。
“多谢圣上。”萧后对楚文帝感激一声,一众人在过云殿内各怀鬼胎,更多的却是看笑话的,后宫多少女子受沈贵妃威压,如今总算也见到沈贵妃吃亏的时候了,自然都在等沈贵妃失势的那一日好落井下石。
此刻的过云殿内防腐没有了半点声音,所有人都沉默着不敢开口,安静的犹如死寂一般,如今的情形像极了上一世萧锦瑟在冷宫里看到艽儿的死状的模样,真是冷啊,冷的叫人身上忍不住的打寒颤。
“内务府掌事太监王政到。”随着吉利的一声,见穿一身黑色装扮身上还有些绣花金纹的太监出现在了过云殿,大殿红毯一条走过,在楚文帝与太后、皇后跟前跪下。
“奴才王政,给皇上、皇后、太后请安。”
王政见过云殿里情况不对,更看到萧锦酌的时候身上就忍不住跟着颤抖了一番,可是……东窗事发了?
“王政,你可知罪!”太后都不曾审问,只一看到他便开口问道,眼神威严叫人不敢忽视,更不敢隐瞒,所有的谎言似乎在太后跟前都变得微不足道了一般。
“奴才……奴才不知太后所说何事……”王政身上跟着就是一阵颤抖,如今对太后慌张回答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都还没能想明白。
“你若是不知那便把你多年来做错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全都说出来,哀家也好看看你到底有多罪大恶极,敢苛待皇子,是何人给了你这样大的胆子,你是否不想活了?”
太后指着王政,言语中满是怨恨,一些个手高眼低的奴才,只当上面主子看不到就敢委屈萧锦酌,萧锦酌身份贵重,在太后眼里他一直都是日后的储君,不曾想过有人会有如此大的胆子。
“奴……奴才该死,奴才不曾苛待四皇子啊!”王政不过是个太监哪里敢承认是自己做的,如今一个头一个头磕在地上,不过十下就已经见了血色,让萧锦瑟忍不住的蹙眉。
“腌臜的东西,还不给哀家如实招来,当真想让哀家下令送你去大理寺?”太后见他贼心不死还想狡辩,手边的茶盏一下抚落,在地上碎成了渣滓,太后开口威胁道。
萧锦瑟却知道,今日不管他是说还是不说,都是活不成了,这人做错了事情,只以为沈贵妃位高权重,却忘了这宫中从不是沈贵妃一手遮天,若有主子问起来沈贵妃也只有一个下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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