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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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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大哥……”

“好。”展昭话未说完，庞统将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若是公孙大人这案子办的本王不满意了……”庞统的笑里毫无杀意，却全是戏谑和暧昧：“公子可就要任我处置。”

公孙公子一板一眼：“公孙策办案求的是还死者一个公道，让真相大白于天下，但求无愧于心，至于王爷满意与否实在不是本公子能左右得了的。”

庞统似是听到个笑话一般：“哦，真相？本王一直以为这里有我做主，我说真相是什么，他就是什么？”

“强词夺理……”

罗大人诚惶诚恐站出来：“两位大人请先不要争执，还是让公孙大人先破了此案吧。”

“哼！”公孙策一甩衣袖：“展昭我刚说到哪儿了？”

展昭直翻白眼：“说道清乐姑娘和蝶画姑娘合谋杀人。”

“这扬州城无人不知，清乐姑娘弹得一手好箜篌。琴音悦耳，余音袅袅，有宁要心安神的作用。说白了姑娘会的其实是一种催眠之术，在《箜篌引》中加入一些奇怪的音符，若是不细听，常人根本无法察觉，今晚我来这璃音轩也正是要一试姑娘此绝技。姑娘果然没有让公孙策失望，要不是我早有准备，十分警觉姑娘的琴音，尽量拖延自己被催眠的时间，恐怕在下此刻也成了削去头颅的死尸了吧。”

清乐依然不动声色的望着公孙策：“公子有证据吗？”

“当然，其实姑娘手段并不高明，只是我们想复杂了。据我猜测，姑娘的房间和蝶画姑娘的房间应该是有条暗道相通的吧。蝶画姑娘也正是通过这条暗道来取走将军的佩剑。是这样吗？可否让我们搜查一下姑娘的房间。”

清乐微微一笑：“公子有何证据，清乐虽是风尘女子，但毕竟是女儿家的房间，又怎方便公子随意搜查？”

“当然。”公孙策给展昭使了个眼色，后者点头走入幔帐，走到书桌前。随着展昭轻轻转动砚台，后面的衣柜也跟着缓缓移动，众人看去，衣柜后竟是一条狭小阶梯，一直通向地下。

展昭说：“姑娘的房间确实不好进，我昨晚只是靠近就被几名黑衣人团团围住。幸好公孙大哥把庞统的令牌给我，我才可以借飞云骑引开那群黑衣人，进清乐姑娘的房间一探究竟。”

“昨晚，妈妈非要叫我去大堂弹琴也是你搞的鬼。”

展昭点头：“老鸨嘛，只要有银子什么都好办。”

作者有话要说：漏洞百出的推理，是我时间拖太久了，把自己原先的设定忘干净了，真是不好意思。。。

第二十章

“哼，没想到堂堂礼部侍郎公孙大人也会使出这么下作的手段。”清乐还是笑：“不过，清乐是几年前才来到璃音轩。说不定那条暗道一直都在，恕清乐愚钝，居然一直没有发现，还是展少侠机智过人，心细如丝。对了，说不定这暗道还不是通对面蝶画姑娘的房中。公子要不要叫妈妈来问问，这是不是以前哪位姑娘私会相好用的？”

“姑娘，你何须着急，展昭在你房里当然不只发现这些。我们来说说那两具被削去头颅的尸体吧。我问过展昭，尸体脖子上的切口并不是刀剑一类的利器所致，因为如果是刀剑砍下头颅，伤口应该平整的。而那两具尸体的创口明显参差不齐。后来将军请我们去用晚膳，房中抚琴女子的古筝正好琴弦断了。手指划破流了很多血。当时我就注意到她的创口处皮肤向里挤压，而且不算整齐。当时我就让展昭来清乐姑娘的房中找一样东西，顺便看看有没有暗道一类的。没想到，我和将军回过头再去后山查看尸体的时候居然遇上了刺客，或者说是清乐姑娘和蝶画姑娘的同伴。展昭，去把姑娘的琴抱出来。”

“不用，我自己来。”清乐抱着她的箜篌，缓缓从幔帐后走出，动作依然优雅，神情也毫无破绽。

公孙策上前接过箜篌，慢慢取下一根琴弦举在众人面前：“弦轴的工艺十分得很精巧，只要用力得当，很容易就可以取下。普通的琴弦是用蚕丝做的，可是大家看清乐姑娘的琴弦却是用金属做的。这就是她的杀人工具。我想她就是用琴弦勒住人的脖子，然后发力把头颅从脖子上割下来的吧。”

听到这里众人都不经一阵毛骨悚然，眼前这位怀抱箜篌的纤弱女子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气力用琴弦割下两个男人的脖子？

公孙策把箜篌至于一边：“这琴上还少了一根弦，将军您肯定知道这不翼而飞的一根琴弦在哪里吧。”

庞统冷笑，站起来走到清乐身旁，然后牵起她的手突然向上举起来。然后随着宽大的袖子下滑，被卷成一圈儿的琴弦掉落在地上，两头还连接着弦轴。

公孙策把琴弦从地上捡起来：“这根弦刚才清乐姑娘为我演奏之时还在，他把我催眠之后将之卸下欲使用相同的手法杀掉我，可这时候展昭和将军正好赶到，清乐姑娘见作案不成，情急之下便将琴弦圈起来收在了袖子里。我说的对吗？姑娘，哦不，是野利皇后对吧。”

清乐身体微微一颤，随即恢复正常：“公子何出此言，就不怕是杀头的大罪。”

“姑娘所用的箜篌名曰凤首箜篌，其特点是琴的上方雕有凤凰。可是姑娘的凤凰比一般箜篌的凤凰大得多也漂亮的多，这正是您尊贵身份的象征。”

“清乐的祖辈世世代代以演奏箜篌为生，更是喜好这凤首箜篌，此琴乃祖传，自然非凡品，这凤凰做得大气一些怎么又能和皇室扯上关系？”

“姑娘你不但箜篌华丽大气，连你的发髻也繁复灵动。此发髻名曰梳云髻乃野利皇后您的最爱，正因如此，当年李元昊曾下令全西夏女子不得束此发髻，否则立斩不赦。我大宋女子就更没有偏好此种发髻的。我先前说过，蝶画姑娘来宋的目的不只是杀重臣，还要保护一个人，那个人当然是身份显赫的野利皇后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蝶画姑娘应该是明理堂的人吧。挖这条地道的，还有昨晚追杀我和将军的，在清乐姑娘门外的都应该是西夏明理堂的人。”

“公子的推理很精彩，可是正剧呢？你有何正剧证明那些人都是明理堂的人，我若是身份显赫的野利皇后又为什么要沦为风尘女子？”

“证据，公子没有，本王有。”庞统挥手示意，两名飞云骑压着一个浑身血迹奄奄一息的人走上来。庞统走到清乐身旁轻笑：“这是昨晚飞云骑替展昭引开姑娘房外的黑衣人时擒获的。态度很强硬，也企图自尽，不过都被飞云骑拦下。姑娘你好好看看，看仔细了，你认识他吗？”

清乐脸色一沉，立时眼泪就流了下来：“张将军。”

地上的人一震：“娘娘，你不该……”

庞统一挥衣袖坐下继续饮茶：“没错，他就是李元昊手下第一悍将，名叫张绛。能让西夏第一将军誓死保护，若是依姑娘所说，你只是个落魄琴师的后代怎能有如此本事？还有一点，公孙公子说得不对，昨晚刺杀你我的人的确是西夏明理堂的人，可惜他们做事实在缜密，绝不留下半点蛛丝马迹。今日下午本王再派飞云骑去后山查看已是踪迹全无，所有尸体全部被带走了。而清乐姑娘屋外的黑衣人应该是张绛的人，他素来与野利家族关系匪浅。估计也是受了皇后的兄长之托前来保护，这两派人应该没有任何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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