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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说实话，直接告诉她画，再狠劲夸她底子好就得了。”
闻霜掀起皮，一双冷淡猫略显困惑，“夸了。”
那位化妆师笑得说出话，只顾着摆手。
闻霜懂笑点在哪里。
在她看，只深刻了解一张脸优点和缺点，才能扬长避短，画出锦上添花妆。
过了会儿，她去洗手间，刚进隔间就听见外面进两个，边笑边低声说八卦。
“她跟说你面中凹陷，下颌骨对称，就差把丑字贴脑门上了……真笑死，你看见那个客被气得脸都歪了。”
“……她故意？遇到顺心事，随机找泄呢。”
“那她多倒霉，每天脸都那臭。”
……
闻霜开门出去，径直走到洗手台前。那两个聊八卦站在烘手器旁，猛然撞到被议论对象，脸上都些尴尬。
闻霜自顾洗净手，而鞋尖一转，走到那两面前。
大概她表过于冷酷，又者对方看多了办公室狗血剧，以闻霜要打，其中一个梗起脖子正要先声夺，&xeoo听见闻霜淡漠嗓音：“让一下。”
那两愣了一下，十分悦地走了。
闻霜把手伸进烘手器里，程序运转，“嗡嗡”声呼啸刺耳。
果然，她适合在现实里和密集交谈。
毫意外，下班她收到了一单客诉。
她做无谓辩驳，只在微信上问通知她：扣钱吗？
得到否定答，她干净利落地了“ok”。
给闻冰买折叠到了，她让快递员放在门口，等走了好一会儿，她才开门出去一个拖进。
空落卧室摆上，铺上她按照闻冰喜好搭配品，再从客厅把那盏从旧货市场淘落地灯搬进，挂上窗帘，一切都像模像样。
她去浴室洗掉一身黏腻，随便套上一条吊带长裙，开了落地灯，在卧室边坐了一会儿。
融融灯光从花苞状灯罩透出，将浅蓝琉璃灯罩上藤蔓图案映照在墙面上，像水纹，而她就像一条深海里淡水鱼。
隔了很久，她才想起把布置好卧室拍照给闻冰，闻冰了个“哇”。
闻霜打字问她：动车票买好了吗？
闻冰：买好了，明天下午。
也明天。
闻霜：今晚好好休息。
闻冰直接了个语音条：和同学在外面聚餐，待会要去唱k，嘿嘿，算给践行了。
闻霜：好，注意安全。
闻冰：放心放心！
闻霜身体往仰，平躺在上。
登录star看了聊天框，和周晏清对话停留在他上午那条：晚上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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