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碰撞……像平沙雁师兄的洞房那夜般……那他这是在干什么……
“不对。我们不要这样。”古鸿意蹙眉,便抓起他的手腕,从腰间扯开。
那双手颤了一下,却乖顺地被他捏着,不作反抗。
古鸿意怔了怔,感觉身上很燥热,夜风明明凛冽,却越吹越燥,连喉咙都干涩地说不出话来。
“……我们不要这样,这样不对。”喉结滚动,他艰难地重复一遍。
跟老船夫对话千百句也想不明白的事情,白行玉一碰他,脑子瞬间炸开:关于成亲当晚干什么……就算真真真去干什么……那也是到时候……不能是今夜……这不对……
总之,不能野合!
古鸿意头脑烧成了一团旋风,一遍遍念着不能无媒野合,不能无媒野合,一遍捏着那对手腕,往外扯去,可看一眼他的腕子,被红绸衬得更加苍白,要被自己捏碎了一样,心头又是一阵燥热。
古鸿意索性闭上眼睛,觉得看不见他心就不乱了。却忘记了松手。就这么反倒把对方锁住了。
古鸿意好像听到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
又听到一阵细而清亮的剑声。
古鸿意抬眸,只见被捏于自己大手间的那一对瓷白手腕,轻轻一翻,一把细剑便从芍药花瓣海中腾空而起,飞入腕中。
锦水将双泪?
不待古鸿意回过神来,白行玉双手一顶,轻松化开古鸿意大手的禁锢,细剑便轻盈而锐利地抵住古鸿意的喉结,迫着古鸿意扬起脖颈。
古鸿意愣道,“……你只是来偷袭的?”
他的语气,先是震惊,又有几分……失望。
白行玉眉心拧起,这怎么算偷袭?衰兰送客手早听见他的脚步声,刚出船舱,便远远地看见古鸿意“咻”一声坐直了。
至于古鸿意为何只是僵硬地坐着,既不回头,也不提剑防守,他哪里知道缘由。
他提起锦水将双泪,正好抵在古鸿意喉结的下方,稍用力一提剑,那喉结便被剑身碾压着滚来滚去。
他垂眸,仔细观察着古鸿意的表情。古鸿意颔首,仰倒在他心口处,眉宇稍蹙,露出些不大舒服的表情。
不知为何,他轻笑一声,手上又将锦水将双泪加重了些力气。
直到古鸿意呼吸凝滞到打开唇瓣的程度,他才“咻”地放开手。
盯。
那山川一样的眉眼缓缓舒展开。粗粗喘着气。
白行玉看得怔了怔。
古鸿意仰着头看他,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脸颊,严肃问道,“偷袭我做甚。”
白行玉又叹了口气,便抓起那只大手,让他重新捏住自己的手腕。
又是一翻手腕,又是细剑腾飞入手,只不过这次做得很慢,让古鸿意看清楚,他是如何凭巧劲化开大手的禁锢,是如何以剑四两拨千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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