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来啦!”正在穿鞋准备下床的许娇娇看到宸王,满眼欢喜,迫不及待的起身行礼。
起的急了,许娇娇被尚未穿好的鞋子一不小心绊了一下,直挺挺的往前扑倒。
许娇娇发出一声惊呼。
赵雲峥眼疾手快,大步上前将许娇娇稳稳接住,一把抱在了怀里。
许娇娇像只受了惊的小兔,窝在赵雲峥怀里发抖。
她惴惴不安的回眸看了眼地上的鞋子,确定自己没事后,方才松了口气,感激又敬佩的抬眸看向宸王:“多谢王爷,若非王爷身手矫健,只怕妾要摔得不轻…”
虽说赵雲峥身边从来不乏阿谀奉承之辈,但望着面前女子赤忱如一汪清泉,不含一丝杂质的目光,他的心跳还是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几分。
原本打算说出口的质问,到嘴里打了个转,出来就变成了:“可有崴到?”
许娇娇摇头,从赵雲峥怀中起身,未继续逗留:“妾无碍。”
怀中骤然一空,赵雲峥捻了捻指尖,意犹未尽的收回手。
想到自己的来意,他问道:“你可知道彩雀?”
许娇娇垂眸略一思索:“王爷说的是郑姐姐身边的那个丫鬟?”
赵雲峥语气冷淡疏离,但态度比之刚刚进屋时要好上太多:“你与郑安桐之间,可有龃龉?”
许娇娇脸色一白,“扑通”跪下:“妾不敢。”
郑安桐是何等身份,她怎么敢和郑安桐之间产生龃龉。
以郑安桐当前的身份与地位,捏死她一个无依无靠,无权无势的小侍妾,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如今赵雲峥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问她,她自然是要心里委屈的。
许娇娇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好似随时都会倾泻而出。
她强忍着,拼命不让眼泪落下:“王爷,郑姐姐似骄阳,妾便是望一眼也会心生敬畏,哪里又会去主动招惹呢?”
是啊,郑安桐嚣张跋扈又有泰山可倚,而许娇娇只是一个侍妾,卑微又柔弱。
只要许娇娇不傻,想来是不会主动招惹郑安桐的。
赵雲峥的态度温和了不少:“你且说说,昨晚为何让你的丫鬟把彩雀锁起来?”
许娇娇身子颤了颤,眼中满是不安,她轻颤的羽睫和揉皱的帕子,透露着她内心的慌乱。
见她楚楚可怜的站着,却不回答他的问题,赵雲峥不免心生迟疑,眼神又暗了下来。
郑安桐不是那种惯会使心计的女人,她若对付一个人,必是那种低劣的手段,且闹得人尽皆知。
莫非真的是许娇娇使了手段对付郑安彤,所以不敢出声?
难道这世上的女子都是这样,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在他面前装的柔弱可怜,背地里却心狠手辣?
念及至此,赵雲峥的眼神幽深如潭,语气也冷硬起来,甚至话语之间还夹杂着一丝讽刺:“有本王在,你大可以无所畏惧,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不用这般怯懦。”
这冷漠的话语如刀子一般扎在心口。
许娇娇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如断了线的珍珠,顺着莹白如玉的脸颊滴滴落下。
“妾知道王爷身负家国大任,并不愿您被后宅之事束缚了手脚,亦不敢奢求您的垂怜。”
“只是妾身份低微,在这偌大的王府里,若不想一些法子自保,只怕是要被吞的连骨头都不剩。”
她吸了吸鼻子,倔强的将头偏开,不想让男人看到她的委屈。
赵雲峥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难道,他误会她了?
看到许娇娇哭红了一双漂亮的狐狸眼,赵雲峥到底是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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