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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特蒙德的主场威斯特法伦足以容纳83000的观众,德国球迷虽然没有英格兰、俄罗斯、土耳其那些国家的球迷流氓,也不比伊比利亚半岛的球迷浪漫,但他们也有着自己的那种狂热。
常年保持着80000人以上的超高上座率,在欧冠半决赛的今天,更是座无虚席。
其中,只有最忠诚的队迷才有资格进入的南看台更是满满当当地容纳了25000人,每个球迷都穿着主队的球衣,脸上画着队徽的标志,有的人连头发都喷染成了黄黑二色。
当亚兹拉尔跟着队友一进场,他们就听见一阵狂热的怒吼从南看台的方向传来。
没有具体的词汇,只是几万人同时发出响亮的吼声,给马德里的大老爷们一个当面下马威。
亚兹拉尔转头看去,发现看台上的球迷都是站着的。
“没错,多特蒙德的南看台是全站席,球迷全程站立观赛。”他的德国队友介绍道,眼里同样带着赞叹的色彩。
两个小时的站立观赛,不是酷刑,是奖赏、是荣耀。
亚兹拉尔也很难不被这样一股黄黑的浪潮所震撼。
他曾经统领过军队作战,数万人同时拼斗,左右两翼和中路都在君主的指挥下一令一动,但那样的士兵即便用望远镜,在主帐看起来,也像是几万只小蚂蚁。
而此刻的球迷们,两万五千名球迷,站在那里却组成了一个黄黑并列色的巨人,好似有威慑性十足的眼神从高空投来,压在每一个来客的身上。
这就是全欧洲最恐怖的魔鬼主场。
“多特蒙德,永不沉沦。”
到此刻,亚兹拉尔才终于对多特蒙德有了一个新的印象。
没办法,毕竟踢小组赛的时候,亚兹拉尔也没来到这个世界,算算时间大概是在老家宫殿玩自焚。
“不会紧张了吧?”
拉莫斯看着今天跟自己搭档的右后卫一直在看多特蒙德的南看台,伸出胳膊搭在他肩上,一脸坏笑:“紧张也没用。”
亚兹拉尔肩上挂着个人也不觉得沉,他的眼里映照着那朵黄黑的火焰。
“不是紧张,”他说,“是兴奋。”
这才是进入豪门球队踢球的意义啊,跟这个星球上最好也最强大的人成为对手。
如果对手永远是弱鸡,那自己的强大也在一定程度上失去意义。
亚兹拉尔舔舔有些发干的上唇,锋利的牙齿在殷红的唇舌之间若隐若现。
他想起两周前的对话,想起穆里尼奥的游说,希望自己在场上踢球的位置可以换到中路。
去成为3313的那个1,又或是全世界足坛都欠缺的单后腰。
“亚兹拉尔,我知道有野心的人通常有怎样的眼睛,”皇马主教练引诱道,“足球是公平的,也是不公平的,人们的眼光都更多地放在进球的球员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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