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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说点什么吧。
他在心底对上帝祈求道。
又或者什么都别说。
至少别让我显得太像一个傻瓜笨蛋。
腿像被封入水泥般无法动弹,握着扶手的手指却一根又一根地攥紧,甚至在微微颤抖。
“......是么。”
那人说道。
黑发青年向上迈了一阶,又一阶,突破所有社交距离的限制。
同样是踩着上一节台阶的姿势,更加修长白皙、指节也没有那种窘迫生活留下来的痕迹的手,擦着另一只手落在扶手上。
热气缓缓地喷洒在耳侧,刺激着某种神经的战栗感。
亚兹拉尔慨叹一声,莫名带了点咏叹调的口吻。
“我以为在我的平铺直叙中,大家也都会以为我很喜欢某个人。”
他用自己的食指,按住了那不安颤抖着的尾指。
不容置喙地、轻轻地撩拨了一下。
铺天盖地的痒意就像是解开水泥魔法的咒语。
莫德里奇惊慌失措,像一只轻盈的小羊在山坡间弹跳着,冲入了自己的房间。
被甩在身后的亚兹拉尔:?
黑发青年微笑着忍不住磨了磨牙。
所以,谁才是更过分的那个,嗯?
=
第二天清晨,闹钟如常响起。
有人从梦中醒来,却恨不得自己还活在梦里。
莫德里奇急匆匆地洗了澡,换上衣服,却又在推开房门的时候踟蹰起来。
嘶——
昨天晚上......
绝对是自己在做梦吧!
嗯嗯没错,已经完全忘掉,彻底想不起来了。
试图自我催眠的克罗地亚中场按下门把手,走廊上空无一人,并没有出现什么守株待兔的场景。
楼上楼下似乎都没有什么杂音传出。
莫德里奇不敢置信地睁大眼,人不会已经走了吧?
那小子,说不定真的敢走出几公里然后打车去训练基地。
呵,说什么样貌优雅小王子,实则不过是个倔种。
他急急地往外踏了几步,楼梯走到一半的时候,才瞥见,某“倔种”正坐在他家的客厅长桌上,慢条斯理地饮用着牛奶。
莫德里奇磨磨蹭蹭地下了楼,虽然很想把剩下的十节台阶走出西西弗斯的感觉,然而还是几秒钟的时间就到了尽头。
在亚兹拉尔的对座,餐盘里的吐司和煎蛋仍然温热。
克罗地亚中场落座,一边用刀叉切割,一边忍不住用余光去一眼一眼地瞄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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