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家家主眸中精光一闪,脸上笑意更浓了,“瑞宁,不管怎么说,今儿个外祖母过寿,能来就再好不过了。今儿个这么高兴的日子,我们就不说那些令人不愉快的事儿了。”
凤家家主话音刚落,那坐在她身侧的妇人就开口了:“这便是玉容家的丫头,让我瞧瞧,长得还真是随了玉容的俊俏模样呢。”
这人一打圆场之后,在场的人也都识趣的不再议论,而是纷纷的夸奖瑞宁。瑞宁婉约的一笑,并不把这些事儿放在心上。不过,这可不代表了周围就有人也遂她们的意思。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凤老夫人好福气啊,过寿居然有公主前来祝寿呢。”瑞宁抬头,这才发现跟在尚书府人身后的齐鸾,看着自己望她,挤了挤眼睛,做了个鬼脸。
众人都被这声音吸引了去,发现说话的人是尚书府的小姐,但凡是在京城的贵人圈里有点儿地位的人,都知道这尚书府的小姐了不得啊,不光在尚书府地位崇高,而且,听说她是炎王未过门的妻子,而且炎王还答应她此生只娶她一个。这样的女娃子,不容小觑啊。
齐鸾堂而皇之的点明了瑞宁的身份,自然是第一个拜下去的。
“公主殿下万安。”齐鸾礼仪标准的行了个大礼,而齐鸾身前的尚书夫人自然也是随着自己女儿一起,行了大礼。如此,在场的原本并未行礼的那些人,自然也是乖乖的行礼了。外姓公主又如何?人家公主的人身份是不容改变的。
这么一会儿,便只剩凤家的人未行礼了。原本,凤家家主觉得,这瑞宁虽然说是公主,但也是在的外孙女,自己是她的长辈,哪儿有长辈像小辈行礼的?但是她忘了,皇家最重礼仪跟威严,便是皇后娘娘的爹爹见了皇后娘娘也要依照礼制,先行大礼,再叙旧。
一干的凤家人都不怎么乐意了,只是,在场的人身份比凤家高贵的多的去了,人家都能行礼,偏偏你们凤家就不能?这是说凤家的对位都能越了公主了?
无奈,凤家家主只得起身,乖乖的像瑞宁行礼,而那一干人,家主都行礼了,她们哪儿还敢坐着啊,只得随着家主行了礼。
瑞宁又怎么不明白,齐鸾这是为她抱不平呢,想必自己来凤府发生的事儿,齐鸾已经知道了。
“外祖母,快快请起,都是自家人,瑞宁还是晚辈怎么能叫各位长辈行礼呢。”瑞宁轻悄悄的一句话,亲自伸手扶了凤家家主。
在场的凤家人个个脸色不善,知道这儿都是你的长辈,你在我们行礼之前说句免了就行了呗,这会儿行也行了,你再来这么一句,算什么事儿?而别人则是在想,这瑞宁公主,真真是个好女子,贤良淑德啊。
这行礼风波总算是过去了,众人一一落座。来祝寿么,自然是要送礼了。这也是古代人光明正大的行贿法子啊。在场的都是些有身份的人,送的礼物自然都是些珍贵物件。
凤家的管家高升唱到:“李夫人开光羊脂白玉观音一尊。”
“高小姐一米高深海红珊瑚一株。”
“表少爷紫檀木手串、紫檀木佛珠、沉香木弥勒佛一尊。”
瑞宁仔细听着呢,这紫檀木的手串跟佛珠可真是不一般呢,那用料那做工,都是上乘,而且瑞宁眼见的发现,每一颗珠子上都密密麻麻的刻了字迹,而且,那尊沉香木的弥勒佛当真叫人倒吸一口气,一人高的弥勒佛啊。瑞宁自问,自己还从为见过这么大块的沉香木呢。要知道,这沉香木一直是很珍贵的,一直有一寸沉十两金的说法。这所谓的表少爷,可真是下了血本呢。
凤老夫人,自然也是识货的,看着抬在厅前的东西,眼角的笑意是怎么遮都遮不了的。
“子安有心了。”
瑞宁随着凤老夫人的眼神方向看去,一个翩翩公子手拿折扇,盈盈而立,当真是一副好皮相呢。瑞宁再一看,在场的有许多未嫁的小姐,看向这表少爷的眼神里都含了桃花。瑞宁暗自叹息,感情这不是单纯的寿宴啊。
“大家送的礼物都是精心准备的,很得今儿个的寿星老欢心呢。”说话的是坐在凤家家主身侧的妇人,因为没人介绍,瑞宁到现在还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呢。不过,既然能坐在凤家家主的身侧,又能随意说话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小人物。
瑞宁见她眼神朝自己一扫,就知道,自己又要被拉出来了,果不其然。
“瑞宁公主贵为公主,又是娘的外孙女,不知道……”
瑞宁一听她的话,算是明白了,这人感情是自己的姨母啊。不过,瑞宁对这人是半点好感都没有。
众人的眼光都被她的话吸引到瑞宁身上了,每个人都睁大了眼睛望着瑞宁能拿出什么好礼来。瑞宁有些犯难,这礼重了自己心里不乐意,这礼轻了,在场的有些人该借题发挥了,而且,纳兰府凭空也就被看低了。
瑞宁想了想,有了主意。
“外祖母,您且瞧好了,瑞宁这不光是祝寿,还有节目也一并表演了吧。”
原本,身为公主,这种表演是不需要的,凭空的压低了自己的身份,但是瑞宁开口就道‘外祖母’,直接向众人表示,现在她只是个向自己外祖母祝寿的‘外孙女’,便是有人有想说点儿什么,也得掂量一下。
众人只觉得眼花缭乱,九九八十一个鲜红的大桃子便在空地上摆出了一个寿字的造型。众人齐齐低呼一声,这简直就像是变戏法啊。
这么多数量的桃子,谁也没有看到瑞宁从哪里拿出来,而且,这些桃子的大小用肉眼观察,都是一样大的,而且每一个都色泽鲜亮,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人上了岁数,哪一个不想长命百岁?这个寿字,倒是深得凤家家主的喜爱。
只是,有人就不乐意了:“瑞宁公主不会是用这一堆桃子给老夫人祝寿吧。”
“是啊,是啊。”有人附和。
这桃子虽然好,可是严格说起来,真是有点儿上不了台面啊。
当然,若是他们吃过了这桃子,可不敢这么说了,瑞宁拿出的这些桃子,是离五色土壤最近的一颗桃树所结的果子,自然是灵气十足,人吃了之后,可比吃那些什么补药之类的要好的多了。
瑞宁微微一笑,不言不语。
直到有人惊呼:“上一次在宫宴上,瑞宁公主也露这么一手呢,皇上与皇后娘娘可是十分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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