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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三胎吧。”谢屿也开始离谱,肉眼做产妇彩超。
林秋宿立即换了个睡姿,靠在谢屿的心口上,也帮对方分析身体状况。
“你心跳好快,是不是心律不齐?”他道。
谢屿麻木地说:“对,被你吓的。”
林秋宿脑回路清奇,雀跃地问:“我有这么重要哇?”
谢屿学着他的语调应声:“对哇,你再不睡的话,说不定我心脏干脆停跳了。”
赶在谢屿身体器官尚且安好之际,林秋宿就保持着趴在谢屿身上的姿势,呼吸轻缓地睡着了。
谢屿犹豫了大概半分钟,没敢动手调整林秋宿的睡姿,怕把人吵醒以后又是一场折磨。
于是,当林秋宿第二天头脑昏沉地醒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他亲昵地贴在谢屿胸膛上,肚子前面还顶着一团揉皱的毛毯。
谢屿好端端的衣服被他压得乱七八糟,而他身上的衣服甚至自己的,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林秋宿瞬间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打算偷溜,希望连人带球(毛毯)从此和谢屿不相见。
可他偷偷地直起身,好不容易挪到了大床的边缘,手腕就被谢屿一下子握住,然后软着身体被拉回了床上。
谢屿眼神清明,不知道已经醒来多久,似乎精心布了个圈套等在陷阱边,此刻终于得以收网捕捉猎物。
他一副要算账的架势,笑着问:“你准备抱着我们的三胎跑去哪儿?”
第36章酸意
“什么叫做我们的?”林秋宿一开口,喉咙干涩嗓音沙哑,不禁呛咳几声。
继而他偏过脸目光躲闪,将毛毯一把拿出来,丢在了谢屿的身上。
谢屿将毯子扯开,慢慢地坐起身:“你失忆了?昨晚怀了我给的东西一整晚,概念上我应该算孩子他爸。”
林秋宿咬牙切齿,好恨自己没能失忆,以前看过的电视剧里,酒后不应该把当晚犯的迷糊事全部忘干净?
为什么他会记得一清二楚呢?!
见林秋宿一脸倍感耻辱、生无可恋,谢屿便心里有数,却恶劣地明知故问。
“你知道自己昨天还不肯好好走路,非要我抱来抱去么?”
林秋宿不好意思地吱声:“唔。”
尽管此刻有宿醉后遗症,脑袋隐隐作痛,里面好似一团浆糊,但昨晚在谢家的种种回忆清晰得让自己绝望。
谢屿抱起他的时候,因为他太折腾,姿势几乎是半扛半抱,自己又一个劲地喊冷,努力往谢屿怀里钻。
换作别人摊上这种事,可能气得要把自己趁机打一顿。
但谢屿稳稳地托住,没有让他摔下去,还掀开外套裹着他。
谢屿身上有很好闻的味道,或许来自于洗衣液,又或者是衣柜里摆放的固体香膏,让林秋宿嗅到了就觉得很安稳。
醉后的林秋宿不明白这种吸引力像是什么,只觉得自己很渴望,想为此与之贴得更近。
如今他恢复清醒,想到那时的感觉,忽地有了恰当的比喻——
像避风港。林秋宿想。
没人不想停泊在港里躲避一场风雨。
胡思乱想到这里,林秋宿低下头,轻声承认错误:“以后不会喝那么多了。”
并且他心有余悸:“当时我的胃很不舒服,幸好你没顺手颠我两下,不然怕是要吐你身上。”
谢屿给他倒了一杯热水,林秋宿虚弱地喝过几口,感觉现在也没好受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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